我刻薄成性,挑三拣四,阴郁敏感,愤世嫉俗,到底是因为我哥,才偶然喜欢上那些地方。
二十一岁那年,记得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某一个绑明信卡的台阶栏杆上,我用淡青色的圆珠笔在白色的卡片上写下一句话:
“这样的日子,长长久久。
”
那时我哥温柔地看着我写字,眼里闪着光。
穿梭在热烈季风中的高温气流,触手可及的宝蓝色天空,那些极光像火车一样划过天幕。
那些城市里吹响着关于生命的号角,吹响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爱和青春。
因为有它们。
我总是害怕失去,所以就想好好珍惜。
我想,就算我真的变成了一只蜉蝣,一个疯子,一个没有知觉的低级动物,我也永远会好好珍惜那些时光,那些独一无二的地方。
“晚安。
”
想完这些,我无声地朝我哥的方向轻声说,这才安心闭上眼睛。
手术的前一天是个淅淅沥沥的雨天,雨一直下到第二天,但有可能在我手术的中途雨就停了,但那些事我不知道了。
Cole在我手术的前一晚还特意来我病房鼓励了我,他推着他女儿的轮椅来我病房跟我扯谈,我哥特意买了一套玩具送给他女儿Ivy,依旧是以我的名义。
“Lin,”Cole看着我,“你真是这世界上我遇到过为数不多的好人。
”
我沉默不语地看了他一眼。
上次是陈橦,这次是他,我总是会无意中遇到一些说话好听的老实人。
我不动声色地淡淡扬起嘴角。
那小女孩摸了摸我的衣袖,“告诉你个秘密,今天我过生日。
”
我挑眉看了看她:
“但好像这个房间的人都知道。
”
我抬眼又示意了她一下,“怎么?想听生日歌?”
她不说话了,我心里暗想:
小孩子脸皮真是薄。
算了,怎么好总是欺负一个小孩?
我清了清喉咙,突兀地唱了一句:
“Happybirthdaytoyou……”
Ivy的父亲Cole看着我笑起来,也跟上了我的歌声,我朝我哥努努眼,他便把藏在背后的手拿出来,迅速扯了一下手上的东西
嘣!
无数细细小小的彩带和细闪从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