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去看他,“不是。
”
Pic:“我很抱歉今天出现了这样的意外状况,可能是因为我昨晚喝太多了。
”
“你昨晚磕了早上还能起这么早?”
他皱眉一笑:“你对我有些误解,虽然这里很多人都嚼那种东西,但我不喜欢,而且我知道我第二天有要事。
我的意思是我只是单纯地喝了一点,单纯的alcohol。
”
我:“抱歉。
”
他又有些迟疑地问道:
“你还好吗?你看起来……脸色有点苍白。
”
“我没事。
”
天空已经是昏昏欲落的傍晚,我又一次回头看了一眼那片我没去的远方草野那些未去过的地方充满了未知的吸引力,在背驰它们的路上看不到一丝预兆和讯息。
我本来是无所谓的,这会突然也有了点遗憾和不舍。
我正想问一问Pic下一次safari是什么时候,他却没有应我。
我把车窗摇上一点,回过头来,顺着Pic的目光看去,也闭上了嘴。
遥远的天空下,侧边窗外落日漂浮出昏暗的光线,远山如灰色的幕布下,三只长颈鹿
背光成黑色的身影,在紫粉色的天空背景下缓缓地走。
虽然没有按原计划成功safari,但回去之后我仍是腰酸背痛。
这里的生活强度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半夜我的心脏传来无法抑制的疼痛,那种呼吸不上来的剧烈震动让我无法喘息,我爬起来吃了一片帕罗西汀和布洛芬,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躯体化带来的痛苦让躺在床上的我感觉自己快死了,但还好,清晨醒来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第二天早上起来,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干燥的恶性腥味,但对我影响不大。
我坐在一个有着巨大窗户的桌子边上吃早餐,窗边有一棵巨大的猴面包树,它无数伸展开的枝干像美杜莎的头发,和我此前看到的任何树都不一样,它有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野性的力量。
此前我很讨厌这种过分生动的东西,它们让我感到害怕,可是现在,我却非常喜欢,因为它们枝干错落无规律的生长有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