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舅爷绑人讨债,名正言顺:“韦总,合同都在这,你要查,随时欢迎。
这三亿,加上利息,不还说不过去吧?”
韦荞扫了一眼桌上合同,没有伸手去接。
场面上的文件,拿得出手的,必定都是滴水不漏,她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她有兴趣的是另外一些事:“傅总,这三亿,我一定会替他还。
但,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我想好好问一问傅总。
”
“韦总,你说。
”
“到底是谁,将手伸向了赵新喆?”
“……”
傅舅眼中升起一丝兴致。
不错,不愧是韦荞。
看问题,眼睛这么毒。
可惜,他也懂江湖规矩,不该说的话绝不会说。
“什么意思?”
“傅总,我们就直说好了。
我了解赵新喆,他的人际关系很单纯,对地下钱庄可以说毫无了解,也根本没有机会涉足,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将手伸向他,将他一步步引入锦流堂,这三亿,他断断拿不到。
而我需要的,就是这个将手伸向赵新喆的人的名字。
”
“抱歉,韦总,这不在我需要回答你的范围之内。
”
“你就不怕我赖账?”
“韦总,你敢吗?”
韦荞表情淡漠:“我和赵新喆,本质上来讲毫无关系。
我无需为救他,担这么大的风险。
”
傅舅笑了,阴恻恻地:“好,韦总,我们试试。
”
他一声吩咐,声音冷血:“踱他一根手指。
”
“是!舅爷。
”
王坤显然深谙此道,手持长刀,动作利落,眼看就要手起刀落。
赵新喆脸色煞白。
他连叫都不叫了,他这才明白,真正的恐惧,是发不出声音的。
你看着恐惧袭来,束手无策,只能看着,这时的感觉,才叫惊恐万状。
长刀直直砍下。
赵新喆看着韦荞,眼眶红了。
韦荞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他不是在害怕,他是在认错。
我错了,荞姐,你原谅我。
四目相接,韦荞就在这道目光里闪过从前种种。
她想起中学暑假住在赵家,跟随赵江河学看财务报表,赵江河教学严酷,重压之下她开始失眠,是赵新喆每晚给她做夜宵送到她房间。
她那时才知道,赵新喆从小一个人,想吃什么都会自己做,久而久之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