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的方子,放了乌梅和甘草,酒后喝一杯会舒服很多。
”
“好。
”
岑璋端起茶杯,哄韦荞喝了几口。
醉酒滋味不好受,韦荞没有拒绝。
她做惯好学生,连消愁都只借酒,不放纵。
岑璋心里难受,忽然懂了金屋藏娇的意义。
世间人情冷暖,疾风苦雨,如果能一力将之挡在心爱的女人生命之外,就算将她养成一朵温室花又有什么不可以?
岑璋扶住她的腰,“我们回家了。
”
黑色轿车稳稳停在壹号公馆,岑璋将人扶进屋。
醉了酒,体力也变差,旋转楼梯成为沉重负担,韦荞一脚踩空,岑璋眼疾手快,将她牢牢扣在怀里,险险避免一场祸事。
他不敢大意,拦腰将人抱起,万无一失。
卧室有好闻香氛,满是岑璋的味道。
大床柔软,她陷进去,有长眠不醒的欲望。
然而本能占上风,人已醉得昏沉仍挣扎着起身要洗澡。
岑璋哄不好,只能抱她去。
浴池热水汩汩,雾气氤氲,岑璋替她脱衣服,被韦荞按住手。
他误会,对她解释:“我什么都不会做,你放心。
”
韦荞还是没松手,他看她一眼,发现她全无对他的在意,于是岑璋明白了,韦荞在意的,不是他。
他松手,韦荞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卡,放在浴室台面。
那是一张限量版的道森年卡。
韦荞声音平静:“它不能沾水,沾了水就不好用了。
”
“……”
岑璋就是在这一刻明白,他在韦荞心里的位置,真的不会太靠前这件事。
寻常人随手放口袋的,是钱包、手机、爱人孩子的照片。
只有韦荞,随身放着的,是一张道森年卡。
习惯从来不骗人,岑璋看得懂这张年卡的意义,它将韦荞的人生强势占据,婚姻、爱情、家庭,全都无处容身。
“岑璋。
”
她靠在他胸口,头抵在他的心脏处,“我做不到答应你的事了。
”
那晚兵荒马乱,前途未卜,他和她有最好的携手,共同将失控的局面险险拉回。
人生何以值得?说到底,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