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字被涂掉,说明写字的人后来身败名裂,客栈要将他的东西全部销毁,忙着和他撇清关系。
”薛琼楼慢慢走上楼梯:“而那个摊主又说,写那首诗的人空有才华,却无高风亮节,所以我猜,这两个是同一人。
”
姜别寒一开始没想这么多,被这么一分析,也觉得言之有理。
恰巧柜台上的跑堂小伙被众人谈话声吵醒,睡眼惺忪之下,口风没那么严了,含糊地说:“这位公子猜得对,给我们客栈题名、留下第一笔墨宝的,都是前任山主。
”
他唏嘘道:“谁知道他竟是道貌岸然之徒,我们老板那会有多敬仰他,得知真相后便有多么伤心,这才把偌大一座客栈扔给我这个徒弟,自己跑去极北之地又做起了老本行。
”
姜别寒还想问得细致些,跑堂小伙已经吹灭柜台案头的蜡烛,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大堂内一下子幽暗下来,姜别寒察觉到一丝有些压抑的寂静,身旁莫名其妙传来一声呜咽。
夏轩抹着脸,水绿色青葱一样的少年,其实只是个小孩子。
姜别寒戳他胳膊:“你怎么了?”
“我害怕啊。
”
“怕明天遇到比你强比你凶的对手?”绫烟烟摸摸他脑袋:“你放心,你第一轮就会败下阵来,遇不上大能的。
”
夏轩还没开始感动,又遭打击。
“我不是害怕这个啊。
”夏轩挤出几滴眼泪,扭捏着说:“我就觉得,我们怎么还没玩够就要回去了呢?”
“说白了你就是想再玩几天吧?”
“没有这回事!”他面露羞恼,“重点在我们,不是玩!”
原来是舍不得小伙伴。
姜别寒和绫烟烟还好,三人本就从小玩到大,剩下两人一个在东域,一个在药谷,天各一方,再见面就难了。
“没关系。
”白梨拍他肩膀:“等我们从秘境出来,你可以直接跟我回药谷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