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小少年在今夜对男人的本质有了深刻的认知,言之凿凿地盖棺定论。
白梨:“……”
她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叹自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还有点担心薛玉现在的处境。
白梨探过头去,低声问:“你知道波州薛氏吗?”
“波州薛氏?”夏轩愣了愣,继而摇头晃脑道:“知道啊,三百年前早就没落啦,五百多岁的老祖也就只有六境洞虚,没多少年可活了,族里的子孙个个也不争气,不好好修炼,竟学些剑走偏锋的歪门邪道,现在基本已经与世隔绝,没那个底气和大宗门打交道了。
”
白梨仰头望天。
好像不太符合的样子。
难道那人和自己一样,也隐姓埋名了?
披马甲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就跟狡兔三窟一样。
特别是那些独行于世间的散修,有两三个身份的不在少数。
敢落落大方报上真名的,要么真名如雷贯耳,没人敢犯大不讳正面挑衅,要么后台势不可挡,没人敢惹大佬的亲儿子。
白梨坐在一步三晃的马车里,开始清理思路。
先前那个念头,又像花火似的在脑海里哔啵一声炸响。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
她先侧头看了眼夏轩的法袍,同时回想了一下闻氏弟子的校服,脑海中的那个念头,愈发清晰起来。
夏轩见她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狐疑道:“看、看我干什么啊?”
白梨缓缓问:“你知道哪家弟子的法衣,是黄底镶绿边,头冠上还有飘带的吗?”
“咦,你见过陈师伯他们了?”
一直默默不言的绫烟烟接过话,有些欣喜:“那是陈师伯带来的师兄师姐们……啊,你不知道陈师伯是谁吧?他是首阳宗宗主,也是我师父的至交,今次联同我们玉浮宫,以及姜师兄的巨阙剑宗,亲自出马,就是冲着掩月坊去的。
”
“奇怪了,你见到首阳宗的前辈们,怎么不向他们求救,他们也很厉害的,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
“没、没有,我没有见过啊。
”白梨感觉自己背后浮起一片冷汗:“我只是听说过,顺便问问而已。
”
“这样啊。
”绫烟烟失落下来:“陈师伯这次是铁了心要要讨伐闻氏掩月坊,将对方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
哪怕只有一把剑,也能知道剑的主人是谁呢。
”
哪怕只有一把剑,也能知道剑的主人是谁……
白梨已经冷汗淋漓了。
首阳宗与玉浮宫同出一教,都是道家宗门,修的是符箓道。
闻氏则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