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的,有龃龉的。
闻君何总是能精准而迅速地找出对方的软肋,然后给予致命一击,很少讲感情,也很少动真情。
如果说白离最不喜欢闻君何哪一副样子,应该就是眼下这样了。
闻君何坐在书桌前,笔电开着,青色柔光映在他的眼镜上他工作时习惯戴一副金丝边眼镜,衬着冷白的皮肤,眼底没什么温度,让人看着不可向迩每当这个时候,白离都觉得闻君何距离自己很远,像是陌生北方来的遥不可及的一场冰天雪地。
可现在这场冰天雪地不但近在咫尺,还要以汹涌之势埋了他。
“我错了。
”白离站在书房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框,对着看过来的闻君何扯了个笑,“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了。
”
闻君何坐在书桌后面没动,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反应,眼睛盯着白离,从头到脚捋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白离似乎听见闻君何叹了一口气。
“还走吗?”闻君何抬手摘了眼镜,他知道白离不喜欢他戴眼镜。
“不走了。
”白离说。
闻君何看着他:“过来。
”
白离走过来,站在书桌前。
闻君何将椅子滑出来一点,伸手将白离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双手将他圈住。
也不说话,就静静抱着人。
闻君何肩膀很宽,大臂肌肉鼓动,一抬手带着常年练散打留下来的肌肉记忆,卷起一股坚硬迫人的气息。
尽管破坏气氛,还有可能激怒对方,但白离还是咬了咬牙,要把话说清楚:“等你什么时候不想继续了,跟我说一声。
”
闻君何原本心里那点愧疚和温情被白离一句话打回原形,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很平静地说:“你想错了,我不是因为你主动提分手,心里过不去那个劲儿,非要把你弄回来我再说一次分手才行。
我没那么幼稚。
”停了停,他又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白离突然想笑,他曾经也想永远和闻君何在一起,并为此付出了所有努力和感情,却始终等不来一句认可。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大概闻君何意识到白离的抗拒和不信任,他抬手按住白离的后脑勺,将滚烫的唇舌压过来。
他们很久没吻过了,白离的唇很软,带着一股熟悉的甜蜜芬芳,促使人贪婪地碾压着,不断深入索求,想要更多。
意识到怀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