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
今天这一出,两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了。
安无为冲过来,手忙脚乱拦着两人,生怕冲动之下引出更大的冲突。
但其实两人都没再动,没像小时候那样闹得难堪。
闻君何所有的警告都写在脸上,带着六亲不认的狠,扔出两个字: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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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祁望的电话发给赵览,情况都交代清楚了,白离锁上门,拖着行李出了小区。
他没叫车,小区前面走不远就是地铁口,一个小时就能直达高铁站。
手机上那张车票已经买了三次,退了三次。
这一次,白离心想,无论如何都可以回家了。
动车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开,时间很充裕,白离坐在距离检票口最近的座位上,一只脚仿佛已经踏进了家门。
他计划先回家陪父母待一阵子,反正现在天冷了,干脆在家过完年,等到明年开了春,他再另做打算。
他到车站之后,把车票信息发给了妈妈,还通了视频。
白妈妈把已经准备好的食材拍给他看,嘴里叫着宝宝,说四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吃到小炸鱼了。
“妈,我这次回去不想走了,至少要住到明年3月。
我要天天吃你做的小炸鱼,你和爸爸不准嫌我。
”在妈妈面前,白离寻回了已经失去了很久的撒娇功能。
白妈妈笑得褶子都出来了,嘴里一连串地说“好”。
自从白离毕业后留在平洲,只有过年才能回家待几天,白妈妈恨不得孩子回来再也不走了。
但有时候老天就是很喜欢开玩笑。
距离检票还有十分钟,白妈妈电话又打了过来。
“小白啊,刚才有人上门送了好多东西过来,说是你让送的。
”白妈妈有点疑惑,“你怎么没和我说呢?”
白离一愣:“什么东西?我没有买东西啊!”然后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白妈妈似乎和什么人在交涉事情。
白离一颗心突然提了起来。
妈妈的声音又传过来:“他们还在家门口呢,怎么也不肯走,不然你和他们说说?”
嘶嘶啦啦的一阵杂音过后,电话被转交到另一个人手里,接着话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白先生,您好,闻总让我们给叔叔阿姨送点吃的用的。
”
“你们怎么找到的我家?”白离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起得太急,膝盖碰到身旁的行李箱,箱子咕噜噜滚远了,他也顾不上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