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睁开生涩的眼睛,把手机拿过来,一看,居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他看到“随叫随到”和林雨都给他发了信息。
他先给林雨回复说自己生病了,然后打开置顶认真看。
随叫随到下午两三点钟给他发了一条:你怎么走了?还能走?
随叫随到:[强]
下午五点多时又补一条:你不会这样还能去上班吧 哈哈
看到许居然往死里占完便宜还说风凉话,安鲤呸了一声,压着火气打字回复他:首先感谢你昨天去警察局捞我。
后面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跟你计较
想了想心里还是不平衡,又补充了一条:但你好歹也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既然已经决定好聚好散,说话就要算话。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
然后他找到相声合集,作为驱散那头驴的咒语。
点了播放,再次闭上了眼睛,等他最爱的两个男人送他进入平静的梦乡。
我就问你我能不能走二环?
能吧?
我就要走二环。
我不仅要走二环,我还要走二环呢。
走……
“嗯……少卿……别走……”
“老公不走。
我的好宝贝儿。
”
“顶……顶到了啊……啊这里要死了……”
“是,是这儿吗?嗯?宝宝舒服啦。
你好乖啊。
操,你只给我干,只能给我干。
是不是?”
“嗯……”
!!!
安鲤抽着冷气再次睁开了眼睛,这什么梦!什么他妈的野网站小黄广告动图水词儿!
没成想相声听得他脑瓜更乱了,他拿起手机想关掉。
结果看到许少卿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
他有点懵,揉了揉太阳穴,拨了回去。
那边瞬间就接了,也没说话,而是只有急促的喘息声。
这种声音和刚才梦中那种粗喘诡异地重合在一起,让安鲤一阵心跳过速。
……现在这个时间段儿,结合对面传来的暧昧又激烈的声音,安鲤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有点不好意思。
“对不起。
是不是打扰你……那个了?”他嗓子有点哑。
对面的喘息更激烈了。
像个分分钟要爆裂却还在使劲往里打气的气球。
于是他赶紧又说:“那你先做吧,是不是也没什么事儿。
挂了。
”
对面的急促喘息转化作一整道深长的吐气释放出来。
“安鲤。
你刚发我的信息,”对面声音过于冷静,咬字极清晰,透着古怪:“用嘴再跟我说一次?”
“?为什么。
微信坏了?”
对面没回答。
像是发布了命令,就毋庸置疑,只等着他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