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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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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知道许少卿是没“治好”的。

     而且比一般人更疯。

     那他经历了什么,才会承认自己“治好了”呢? 许:“那你还觉得我‘勇敢’吗。

    ” 安鲤:“……” 他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后悔问出那个问题,引发揭露出这个不幸又隐秘的过往。

     他想到那些场景,想到那些恶毒的传言和放在少年身上的或疏远或嫌恶或其他的什么旁观者的目光,想到“他妈是让他气死的”这种生命承受不起的罪状加身的感受,他就挺替许少卿难过。

    他无话可说,不知所措,却又不好意思完全没有反应。

     安鲤被空调吹得阵阵出汗,热得受不了,就拉开外套,小幅度地把两只胳膊抽了出来散热。

    他觉得自己变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虑。

     车还在开着,似乎离他报得那个地址不远了。

     他绞尽脑汁在想能在下车之前说点什么合适的话。

    因为如果在许少卿想起这种往事之后,他一语不发就下车离开,他会担心许少卿自己开车回家的精神状态。

     况且许等了自己好几个小时,精神本来就不好。

     安鲤觉得甚至有点心疼他。

    可是,大概是吓傻了吧,安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合适的。

     那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车缓缓停靠在路边,打着双闪。

    许少卿说:“到了。

    ” 安鲤决定了,说:“你那个同学真该死。

    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在哪儿,我去帮你给他找点不痛快。

    ” 许少卿让他这突然的匪气搞蒙,笑着问:“你要干什么?” 安鲤想来想去,似乎什么都不敢,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许少卿会觉得他在骗人。

    于是惴惴说:“做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得去找几个监狱里认识的朋友咨询一下……” 他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脸红了。

    好在天黑,许少卿看不见,还被他难得的“幽默”给逗得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笨蛋,难得你说句好玩的话。

    ” 安鲤虽然不想说漏嘴,可也不想被当成油嘴滑舌在说虚假的耍花腔。

    于是诚恳道:“我没说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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