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也罢,嫉火也罢,这会都熄得干干净净。
眼底里只有一个鲜活的身影。
他收好一大一小两个盒子,给周舟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说了那么多,不渴吗?喝点水吧。
”
果然是干外交工作的,切换成什么语言,一张小嘴都叭叭的。
还说得那么好,有理有据,条理清晰,直冲人心。
周舟确实渴了,接过水一饮而尽。
闫崇望轻笑了一声,“你说得我都懂了。
我从南江远道而来,请我吃个饭不过分吧?”
什么鬼玩意,欠钱不还的人是他?还让她请吃饭?
那这个债什么时候能结清?
周舟摇了摇头,她大老远跑过来,是斩断纠葛,不是为了制造更多纠葛的。
“我不喜欢吃这个,也不想请你吃饭,我要回家了。
”
“再见。
”
说完又像来时一样,脚步匆匆地走了。
闫崇望也不喜欢吃西餐。
飘零街头的那些年,他早就厌烦了这些冷冰冰、甜腻腻的东西。
他并没有追出去,反而坐在那里,很久很久。
一顿输出后,周舟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但这并不能抵消脑子里钝钝的疼痛。
回到家,洗完澡洗完衣服,又强撑着吹完头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她甚至连手机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程晏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程晏然今晚依然加班。
周舟晚上有事情,不能约着吃饭的情况下,他一般都会加班到十点左右再回去。
两个人再打会电话就睡了。
九点半,他估计周舟这边快结束了,给她发了信息。
左等右等到十点,又打了几个电话。
都没有人接。
他又去看她家监控,发现她不到九点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