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到投入利用需要时间,可以先组织社员打几口井,耽误的几天换来后续工作效率的提高,并且有长久的好处,完全可行。
”
赵柯记在笔记本上,又问他:“大队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你知道吧?”
傅杭停顿,思考片刻,反问:“没钱?”
赵柯嘴角微扬,“是,水车我没意见,但必须得尽可能地省钱。
”
“我可以借……”
“现在大队已经负债累累,如果再有大笔负债,社员们的心理压力会过度紧绷。
”
赵柯当然知道这是必要投资,她也在不断地强调必要投资不可缺少,可问题是,大队的承受阈值有限,过于透支,很容易崩盘。
成为掌舵的人之后,赵柯开始变得大胆又保守。
赵柯说:“我希望半年之内,所有的想法和建议都围绕一个方针:能不花钱就不花钱,能用人力解决的事儿都别提钱。
”
傅杭:“……”
古代昏君大兴土木也不会一毛不拔……
虽然赵柯跟昏君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但难伺候的程度,不相上下。
跟着她干,真的充满挑战。
而且,到底谁说的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赵柯也知道她这个要求相当没人性,温声细语地安抚:“傅知青,你看啊,古代纯木制的水车都能使用,咱们呢完全可以先不考虑使用年限,等以后大队富裕了,别说鸟枪换大炮,换原子弹都行。
”
画饼都画到原子弹上去了,傅杭失笑。
赵柯给他出谋划策:“而且啊,你这个水车总工程师设计出图纸,木匠咱们有现成的,我余家的表兄弟随便你用,遇到技术问题还可以随时请教我三舅。
”
有免费、好用、任劳任怨的人力,提钱干啥啊。
谁都别跟她提钱,只要不提钱啥都不是问题。
赵柯给他吃一颗大大的定心丸:“我话就搁在这儿,谁要是不配合你工作,我收拾他!”
傅杭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好。
”
上道。
赵柯赞许地看着傅杭,“那这个水车,傅知青给我份具体的书面方案,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帮咱们大队创收的路子,很有前景。
”
傅杭只一瞬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好,我会细致规划。
”
赵柯给了他一沓白纸,起身,亲自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