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惹事后浑然不知错的女人,眉头微蹙,低声道:“你不闹事浑身难受是吗?”
“是他先惹我的。
”
妮娜据理力争,扶着高椅边缘跳下来,两腿一软差点没站稳,男人甩开那人,拽过她的手臂扯到自己身边。
他低眼看她绯红的脸颊,声音放轻,“醉了?”
“没。
”
她嘴硬的要命,“这点酒不算什么。
”
牧洲抿了抿唇,没说话。
略冷的视线扫过那个老男人的脸,圈住她的手腕朝酒吧外走。
屋外的雪花飞舞,越下越大。
当街的酒吧门口没有合适的停车位,重型机车停在另一条巷子里。
大雪纷飞的夜,路上行人不多,两人皆喝了酒,走路时轻飘飘的,没人说话,安安静静地在雪天漫步。
牧洲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但没醉,冷风吹过,发热的脑子清醒不少。
他倏地停步,微微侧身,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结果还没开口问,刚走过的街角处突然出现几个彪形大汉,身后跟着刚才酒吧里的老男人。
妮娜静止在原地,抬头想问什么,话还没出口,突然被男人强拉着朝前方狂奔。
身后凌乱地追赶声此起彼伏地,气焰异常叫嚣,囔囔着整条街都听得见。
她来不及反应,本能地跟着他在无人的雪夜里疯跑。
风雪交加的恶劣气候,似尖刀利刃狠狠刮蹭皮肤,可她并不觉得冷,胸腔内那股陌生的躁动挣脱灵魂的束缚,自由自在翱翔于天际。
不知跑了多久,他带着她拐进街边的黑巷子。
他对这里似乎很熟,弯弯绕绕地穿梭于蜿蜒的小巷,身后的叫喊声逐渐削弱,直到彻底听不见。
镇上的老房子近期在拆迁重建,他们躲进一间搬空的破烂屋子里,窗户玻璃破了大半,对面楼的灯光照进来,恰好照亮她小半张脸。
明亮的猫眼睛通红似血,耳珠似熟透的小果,小口细喘,喷洒清香的酒气。
屋外没声了,人似乎已经走远。
妮娜后背贴着墙,昂头看他,酒后的嗓音软绵绵的,出口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