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找,务必要把他抓回来。
”
“只可惜晚了一步,当时因为顾定州追车,导致那位女士出了车祸,落下残疾。
”
“顾定州人是被抓回来了,却也疯了,我爷爷把他关进精神病院,让他再也不能祸害别人,”顾昔闻叹了口气,“可被他害的人,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
“那位女士怨恨我家所有人,不肯跟我三叔恢复如初,两个人解除了婚约,三叔当年就离开了家,这几十年都没能再回故土,孤身一人漂泊在外。
”
“我母亲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在离婚之后也住进医院,可最终还是没办法走出病痛,最终自己了结了生命。
”
“而我爷爷到过世时仍在愧疚,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他的儿子,原来家族的未来,怎么就便成了个面目可憎的疯子。
”
顾昔闻说到这里,只剩下嘶哑的气音。
一时间,客房里落针可闻,陆书屿起身给他重新倒了一杯热水,让他慢慢喝下去。
对于顾昔闻的家族过往,陆书屿无法给出评论,但她也清晰明白,为何他会那么怨恨顾定州。
怨恨到一句父亲都不肯叫,怨恨到不肯去看他。
因为他是个实打实的人渣、祸害,他自私自利,害了所有人。
也包括他。
他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从来没想过家人,想过父亲、妻子、弟弟、儿子,从来没想过受害者有多么害怕,他只是忽然就为爱情疯魔,拿着这种借口,做尽了恶事。
顾昔闻把一杯水饮尽,缓缓呼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过往的旧事说出口,却让他轻松许多。
因为他终于把本来的面目呈现给了她。
没有隐瞒,没有欺骗,没有隐藏狰狞伤疤,都一一揭露出来。
这样真的很好。
难怪之前姑婆跟他说,让他要对心理医生说实话,可他从来难以启齿。
谁都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个纯粹的恶人。
顾昔闻看向陆书屿,眼眸幽深,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