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岗的距离,也?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
他渐渐放下了心,但仍不敢完全放下戒备。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约莫有十几二十个人勒马停在他跟前。
为首的那人翻身下马,朝他拱了拱手,道:“末将苏仲,见过戚中丞。
”
戚照砚靠在原地,没有动弹。
苏仲以为他是疑心自己的身份,继续道:“我昨夜见到鸣镝,立刻带了人赶到了此处,我原本是长?公主帐下的,本来驻扎在蓟州的,一月前您从长?安出发的时候,殿下便给我写了密信,让我带着手底下的人守在定?州跟前,一旦留意到殿下帐下常用的鸣镝,立刻出发前来驰援。
”
戚照砚听着他的话?,这才?确定?下来。
毕竟那些人不会这么认真地和他解释,而且这些信息和他出发前荀远微告诉他的都对的上。
他便按着一边的石头想要起身,苏仲看?着他的动作,立刻将他搀扶起来:“您还?能走吗?”
戚照砚点了点头。
苏仲看?着他如今的模样,便将自己身上的玄色披风解下来递给他:“需要我扶您上马吗?”
“多谢。
”
在苏仲的搀扶下,他勉强跨上了马鞍,由着苏仲带着他到了他们等?待消息的地方?,这一路上苏仲也?没有问他查出来了些什么,一到了驻守的地方?,便要给他请大夫。
戚照砚却抬手止住了苏仲的动作:“不用,我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叫大夫过来,容易叫人起疑,反倒不好,”他顿了顿,又问:“有没有金疮药?”
他遭受的是水刑,身上的名伤也?不过是当?时在矿山外面的时候,被暗箭所伤,但是由于刚受伤便被绑到了水牢之中,自然也?没有情理收拾伤口的机会,此时伤口已经见了水,一片血肉模糊。
苏仲愣了下,但是他和戚照砚素昧平生,一切也?都是按照长?公主殿下的吩咐办事,所以也?没有坚持,只是取出军中常备的金疮药放在戚照砚跟前。
戚照砚点了点头,用了点稀粥后才?缓过来,这才?和苏仲说?了自己目前查出来的所有事情,“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