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枚印玺的外?观差别极大,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混的。
荀远微一时有些尴尬,便接着沈知渺方才的话口继续道:“许是近来开?春,庶务繁冗,一时有些看花眼了吧。
”
但只有她自?己心中知晓,自?己的心中是一片空荡荡的,就像是弄丢了什么一般。
沈知渺将正确的印玺递到她手中,看着她在上面加盖好,才从她手中接过那份奏章,放在旁边整理好的一摞奏章上面。
在这个过程中,她看见荀远微的手心处沾了点朱笔的红色印记,多少?也猜出了她是有些走神,遂旁敲侧击地道:“殿下确实辛劳,过几日便是上巳节了,长安或许会热闹一些,那日正好是百官的旬休日,殿下不妨也出去放松一番?”
“上巳……”
荀远微轻轻呢喃了声?,又道:“我知晓了,你有心了。
”
沈知渺笑着摇了摇头。
上巳节那天,荀远微先到了宫中和萧琬琰问了安,又关心了一番小?皇帝的功课,才乘着车辇出了宫。
三月三,上巳节,长安街上人?确实多,即使她的宅邸远离东西两市,却也依旧能?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
车夫将车辇停在公主府门口,荀远微如寻常一般挑起车子的帘子下了马车,却看见自?己府门口的柳树下站着个人?。
此时那棵柳树的叶子已经全部绿了起来,柔柔软软地垂下来,拂过柳树下站着的那人?肩头。
阳光隔着柳树间的罅隙落下来,照亮了那人?的脸庞,冲淡了他周身的冷淡气质。
公主府的屋檐上不知何时有一对喜鹊筑了巢,荀远微也没有教人?去掏,此时也叽叽喳喳地叫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些都是这般的平和宁静。
荀远微在看到戚照砚的时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