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受贿案以及这个案子并案,继续交给你和窦嵩和陈敬年处理。
”
戚照砚以为自?己说了那番话后,荀远微总该会和从前一样?有些表示的,但是并没有。
他有些怔忡地从婢女手中接过从婢女手中接过荀远微还给他的东西,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荀远微接着道:“三件案子并起来查,后面你们应当?也不会轻松,你虽然是御史中丞,倒也不必时常跑来廷英殿,政务上的事情写成奏章直接递上来就是了,若是我对案子有所疑虑,会命人?召见你们,或者亲自?去大理寺和刑部。
”
戚照砚有些惊惶地看向荀远微,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
荀远微方才的话一出,让他的思绪,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忽然被丢进冷水里一样?,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
他脑海中流转过他们这段时间来的所有过往是京郊驿馆中的初见、荀远微数次亲临他的宅子、年前在城外?的风雪中的相携、石洞中她与自?己的每一句、大兴善寺的观音殿前两人?手中一模一样?的签文、大理寺的那次,乐游原上的风似乎还缭绕在他耳边,但一切又都不同?寻常了起来。
戚照砚只觉得自己的心一寸一寸地坠下。
最后他听到自己鼓起勇气问了荀远微一句:“臣冒死问一句,是臣哪里做得?不对么?”
“没有,戚中丞想多了。
”
这是荀远微地回答。
戚照砚攥紧了手,他只觉得?耳边空荡荡的一片,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回响:“臣明白了,臣告退。
”
荀远微看着他往后退了几步,慢慢地转过身去。
这个动作?,他仿佛做的缓慢极了,像是在等着她挽留一般。
她有些“徒劳”地伸了伸手,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又将手收了回来。
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来,看向廷英殿的门口,恰巧一阵风掠过,带起了去年冬天没有落尽的枯败叶子。
也不见戚照砚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