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照砚躺在榻上,看向荀远微。
精致的步摇簪在她高耸的发?髻上,垂下来?的珠串落在她的脸庞边,烛火摇曳在她的鬓间眉梢,就连最寻常的“郎君”两个字,竟也带上了几分说不?出的缱绻之意。
他的目光一时有些?逃避的躲闪:“殿下,披帛这样的东西,哪里是能随便送的……”
荀远微听了他这话,却有意托腮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道:“这可如何是好?你说为什么?我每次同你单独在一起,总要赔损上些?什么?东西,上次在京郊的小屋中,是用我的耳坠试了试那碗粥中有没有毒,这次又是我的披帛,我都不?知道下次要是什么?东西了。
”
她说着刻意咬重了“单独”两个字。
戚照砚的呼吸声一时有些?重,竟不?知如何应答荀远微这句话。
他总觉得自己回答什么?,荀远微都有套等着他。
荀远微见他不?说话,又缓缓直起身,说:“算了,左右你也没什么?身外之物能赔给我的,不?若”她有意拖长了语调,看着戚照砚抿了抿唇,她才复道:“你将自己赔给我吧?”
戚照砚瞬间睁大了双眸,睫毛在他眼?底一下又一下的扑闪。
荀远微这才露出些?“得逞”的笑意来?,“我是说,为我所用,等贡举这件事?的始末查清楚后,我便在北省中为你找个缺,这样以后,我再想要传召你,春和也不?必跑太远,你说,是不?是?”
戚照砚的眉心舒展开来?,迎上荀远微的目光,问道:“只是,殿下就不?怕旁人传闲话,污了殿下您的清名?么??”
荀远微从容不?迫地看着他,问道:“我召见我的臣僚,旁人能传什么?闲话?”
“可是臣是大燕臣,领的也是大燕朝廷的俸禄,若说是殿下的臣僚,那岂不?是成了您的入幕之宾?”戚照砚说着轻轻弯了弯唇。
荀远微被他这句噎了一下。
戚照砚却哀叹了下,“不?过殿下今日?都如此?张扬地将臣带入自己府中了,再怎么?解释,大抵也无法扭转旁人的看法了,殿下大权在握,想养多少面首倒也无妨,只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