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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们之间从开始到现在,似乎一直是君臣。
戚照砚垂了垂眼,尽可能地将自己的情?绪藏好,道:“多谢殿下勘正,是臣的疏漏,还请殿下责罚。
”
荀远微看着?他,想起他方才递试题时的动作?,忽然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
”戚照砚矢口否认。
荀远微扬了扬眉,说:“我是瞧着你有些许走神,”她中间顿了顿,又道:“廷英殿里炭火很足,一直穿着?裘衣,难怪耳根都红了。
”
戚照砚心底一沉,抬手摸上自己的耳尖,果然如荀远微所言。
为了避免再生出先前那样叫人尴尬的事情?来,荀远微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无妨,离贡举还有将近一旬,你还有时间再作?思量,不用着?急,可以随时拿着题目来廷英殿寻我。
”
戚照砚用鼻音轻轻“嗯”了声。
此?时,春和在殿外?通禀有别的朝臣来见荀远微。
戚照砚想从荀远微案前取回自己写?下的试题,却被荀远微按在了桌面上。
他不解其意。
荀远微看着?他的眸子,道:“留着?吧,你莫非忘了章少监可是说过我可以与你切磋书道上的学问?”
戚照砚的睫毛闪动,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在临走拜别的时候,他还是转头和荀远微道:“国?事辛劳,但还是请殿下爱重身体,切切。
”
荀远微在这一刻与他对视,朱唇微启:“好。
”
令远微比较疑惑的一点是,以戚照砚的才学,本不应因一道贡举的题目三天两头地往廷英殿跑,但他还是如此?做了。
一直到贡举前三天,必须定下来题目的时候,他才定了一道堪称精妙的题目。
对此?她虽不解,但时常因为庶务繁忙,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有时在就?寝前会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