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很相像的狐裘。
“那日走得匆忙,将戚郎君身上的狐裘落下了,便还你一件新的吧。
”她说着也没有再往前走,只是站在门口,示意春和将狐裘放在章绶屋子外间的木桌上。
许览又回到了她身边。
碎光洒落在荀远微的发髻上,她看向章绶,道:“章公无恙我便放心了,等章公身子再好些了,我再来请教关于书道上的事情。
”
戚照砚看着远微的背影,忽然起身追了上去,“殿下留步。
”
荀远微此时已经提着裙角走下了台阶,听到戚照砚的声音,先是朝着许览和春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才踅身看着戚照砚。
两人之间,隔着几道台阶。
戚照砚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荀远微则完全沐在暖光下。
戚照砚跨出门槛,走下台阶,站在远微面前,道:“臣与殿下在京郊偶遇,全然是因为想救章少监。
”
荀远微拢着袖子应答:“我知道。
”
“臣的意思是,臣本不想掺和进这件事。
”
戚照砚说完这句,总觉得自己像是在解释些什么,但又显得有些苍白。
荀远微好整以暇地道:“我是执着,却也不喜欢强求。
”
戚照砚闻言,垂了垂眼:“臣想问殿下,您方才所言切磋书道,真得只是书道么?”
荀远微扬了扬眉,道:“你若是想同我说些别的什么,我也不介怀。
”
戚照砚无意识地蜷了蜷了手指,“臣没有。
”
荀远微却稍稍歪头一笑,“是么?我还以为戚郎君追出来,是想和我说些什么在章公面前不好说的呢。
”
戚照砚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百口莫辩,但心中却只有急,没有恼。
“臣只是,怕殿下误会。
”
半晌,他才说了这句。
荀远微瞧着他的耳垂在阳光下愈发红,一时觉得有趣。
戚照砚这么清冷的人,也会有这一面么?
“误会不误会,倒是次要的,只是我竟然于深冬中见到了桃花一簇。
”荀远微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垂。
说着她往后撤了半步,道:“我若有想切磋的,会来秘书省找戚郎君的。
”
戚照砚只能朝荀远微叉手:“臣恭送殿下。
”
戚照砚看着她出了门,才有些失身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却触碰到了一阵灼烫。
他掩面深吸了一口气,才回了屋子。
章绶正立在桌案前,仍然看着他方才写得那两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