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护卫听到了车内林思慎的指令,当即对着车夫使了个眼色。
车夫狠狠一抽马鞭,马匹吃痛长啸一声抬起马蹄,挡在路上的流民见状,纷纷惊恐后退,竟还真让出了一条道。
只不过短暂的恐惧,很快又被极度的饥饿冲散,随着天色越来越暗,那些流民又开始围拢逼近,甚至开始不顾眼前明晃晃的长刀,纷纷伸出如同形同枯槁的手。
“大爷,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吧,可怜可怜我们吧。
”
那些卑微的哀求此起彼伏,从低沉转为尖锐,到最后甚至有人趁乱用藏着的短刀,狠狠刺入了孟临□□马匹的腹部。
马匹受伤受惊,昂头长啸一声,孟临被人扯住了腰带一把拽了下去,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刻,无数灾民纷纷涌向那匹受伤的马,竟生生将强壮的骏马推倒。
有人用刀割肉生嚼,有人直接趴在马的伤口处饮血,有人直接张嘴啃咬马匹的血肉。
一时间,马声哀鸣,人声鼎沸,再夹杂着恐怖的撕咬咀嚼声。
外围抢不到马肉的人闻着血腥味,纷纷转头望向其他人身下的马,彻底抛开了恐惧,纷涌而上径直扑了过来。
眼前这一幕,就如同人间地狱一般,让人见之不寒而栗心生恐惧。
孟雁歌透过缝隙,看到了外面那惊悚的一幕,也不免吓的脸色一白,她急忙转头看着林思慎,催促道:“林思慎,你还不快想想办法,他们是真的疯了。
”
199、199
孟雁歌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一时间还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望着官道上那些数不胜数的灾民,放下车帘不忍再看。
林思慎终于站起身,她对着墨竹使了个眼色,悠悠开口调侃道:“若不是今日得见,我还真不敢相信神通广大的孟姑娘,竟会有如此不知所措的模样。
”
孟雁歌闻言蹙眉没好气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调侃我。
”
眼看着已经有人开始爬上马车,林思慎也不再拖延了,率先一步从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果断道:“我们弃马轻装离开。
”
孟雁歌和墨竹紧随其后下了马车,与护卫几人一同聚拢在一起,开道挤开那些源源不断涌上来的灾民。
林思慎的穿着气度,再加之乘坐马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