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太祖,薨年五十二。
他戎马一生,身强体健,从未染过一场病,若非……”
卫京檀止住话头,深吸一口气,漆黑眼底翻涌着浓烈如火的恨意。
他低下头,脸埋进容钰颈窝,轻轻喘着气,再睁眼时情绪已然收敛得一干二净。
他将话题扭回去,低声道:“所以不必为杀人感到压力,他害了你和你母亲,你们之间的仇恨早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
容钰垂眼,浑身紧绷的神经在卫京檀的安抚下有了一点松动。
“你为什么……”容钰蹙了蹙眉心,“我不该是第一次……”
原主院子里抬出去的尸体不计其数,容钰不该是第一次亲手杀人。
他的话莫名其妙,欲言又止,卫京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一手搂着容钰的腰,一手捧起少年小巧苍白的脸颊,“我只知道我的公子害怕了,我就该安慰安慰他。
”
容钰对视着卫京檀的视线,怔住了。
就如同卫京檀了解他,他也同样了解卫京檀。
卫京檀背负着最刻骨的仇恨和最沉重的期望,他要杀的人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帝王,所以他永远是冷漠的,内敛的。
他最擅长隐忍和伪装,为了复仇,可以年复一年地蛰伏于黑暗中等待时机,绝不轻易泄露自己一丝一毫的情绪。
可唯独面对容钰,他愿意剖开深藏的伤疤来抚慰他,他的爱恨,他的喜怒哀乐全都毫无保留地向容钰摊开,宛如信徒般虔诚地捧出一颗滚烫真心。
没有人不想要一份独特的爱,容钰不是正常人,他要的就更多,他要唯一、要全部、要最特别,要淋漓极致。
卫京檀能给他。
只有卫京檀能给他。
“咚、咚、咚”容钰听见自己胸腔里传出激烈的回响,心脏猛烈地跳动,迸发出炙热的洪流,席卷着体内的每一处血肉。
他冰凉的身体像被一张厚实的,晒过太阳的毛毯包裹住,温暖又柔软,简直要沉溺在卫京檀的眼睛里。
容钰双手按着卫京檀肩膀,直起身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