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不错,晚饭我让小厨房给你多加一只鸡腿。
”
楚檀置若罔闻,只垂眸看着容钰,身体一点点靠上去。
容钰把最后一口参汤喝完,里面还剩下几块鸡肉,他递给楚檀,“给你吧。
”
接过汤碗,楚檀转了转碗沿,嘴唇贴上容钰刚喝过的地方,一仰头,将碗里的鸡肉倒入口中。
肉中有碎骨,他嚼得嘎吱嘎吱响,眼睛盯着容钰不放,好像吃的不是鸡,而是另有所图。
墨书在一边皱着眉看楚檀,嘴撇得老高,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决定取消楚檀今晚的鸡腿。
另一边,瞿家。
“哎,哎,哎!别砸了,你们是土匪吗?!”
“你们到底是谁啊,再这样我要报官了!”
瞿家的下人被杨家带来的几个壮汉挡得严实,其他的家丁则见什么砸什么,无论是花瓶、玉器、屏风,甚至是院里的枣树都被下人那大棍子打的七零八落。
“砸!给我砸,砸的越多赏得越多!”杨夫人的贴身婢女挥着帕子,大声命令。
瞿家的管家急匆匆请了瞿老爷过来,正好听见这句话,再一看满院子狼藉,当即脑袋一昏。
“住手,都给我住手!”瞿老爷大喊,“不知我瞿家何处得罪了你,让你冲进我家来行如此强盗之事,今日你不给我个交代,我定要上报官府,治你的罪!”
杨淮瑾上前一步,刚准备说话,就被二舅母拦住。
二舅母扬起下巴,眼神自上而下地睨着瞿老爷,叫了声,“瞿老板。
”
短短三个字,语气可谓是抑扬顿挫、一波三折、阴阳怪气。
瞿老爷眯着眼睛打量二舅母,认出是谁后,生生打了个哆嗦,想起了二舅母年轻时候的丰功伟绩。
要说二舅母徐缦英,年轻时也是扬州城有名的“猪肉西施”。
徐家靠杀猪起家,徐缦英自小就跟着老爹在街上卖猪肉,她一张脸生得冷艳逼人,性格泼辣爽利,两把杀猪刀耍得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