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姚定城难民中毒一案的真凶,”白灵说,“是她收买了那位雅先生,还蓄意将罪名要推给你们段家。
”
段宁两眼一瞪,高声道:“原来是她!这么说来,尹秋也是被她所害了?”
白灵点头。
“死得好!”段宁啐道,“如此作恶多端之人,该死!老天长眼!”
谢宜君叹了口气,行到床边看了看尹秋,凝重不改道:“万幸你们两个都没丢了性命,否则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眼下芝兰已死,危机已解,宫里也没了细作,尹秋往下也就再也没有危险了。
好……好……”
脖间剑伤已处理完毕,满江雪冲那郎中道了声谢,一直握着尹秋的手没放,她这时表面看起来已经平静如常,心中的种种情绪却分毫也未消散,只是强装镇定罢了。
满江雪说:“雨太大,先在此地待着,等小秋醒了再回去。
”
谢宜君自是没有异议,吩咐弟子们就在这船上稍作歇息。
不多时,先前行去栈道探查的弟子们也回来了,禀道:“回掌门,我们适才已经看过了,那栈道上头有不少新断裂的痕迹,还留有一条绳索,必是叶师姐提前将绳索拴在了身上,她中箭以后没有坠崖,吊在了半山腰,且我们还在栈道尽头的小路上找到了一把油纸伞,想来应该就是杀她之人留下的。
”
之前季晚疏率领弟子们在林中追查放箭人,连个影子也没瞧见,没想到那人对叶芝兰的计划这般了如指掌,竟然还能跑去半山腰截杀她。
“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是躲在暗处对一切可能发生的事都了然于胸,”温朝雨倚在门边,思索道,“可你们要知道,叶芝兰才被放出来没两日,她不仅要提前挑好地点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还要寻求时机带走尹秋,这些事情加起来,连她自己都确定不了到底何时才能开始。
可那人却能这般及时地对付叶芝兰,说明他一定看见了叶芝兰这些天所做的一切,包括她对尹秋下手。
那他何不早一点杀了叶芝兰?我若是他,昨晚就该暗中要了叶芝兰的命,尽最大能力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绝不会让叶芝兰有和你们见面的可能。
他难道就不担心叶芝兰在崖边与你们碰头后,会将他暴露出来么?”
谢宜君想了想,说道:“可芝兰在崖边却是从始至终也未提到过他,这是不是能说明,芝兰以为自己死不了,所以还想全身而退之后与那人联手?”
“有这个可能,”温朝雨说,“但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有了魏城所发生的事,那人自然就能清楚世上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也知道他干过什么恶事,只要脑子没病,就决计不会留下任何一个后患,眼见叶芝兰在观星台一事之后迫不得已自爆身份,他怎么可能不杀她?傻子才会选择和她联手。
”
“那现在就只有梦无归和南宫悯知道他到底是谁了,”季晚疏说,“可这两人都极为深不可测,也不知她们那边打的什么算盘,这人不好查,他甚至比叶师姐埋得更深。
”
谢宜君皱眉道:“可这人能组建暗卫弟子,证明他也一定是宫里的人,紫薇教的细作倒是死了,他又究竟是哪头的?”
“也许他不是你们云华宫的人呢?”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