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君见她们没反应,又喝了两声,白灵才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赶紧领着几名弟子将陆怀薇抬了起来,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奔出明光殿,一路施展轻功十万火急地朝医阁飞了过去。
“这叫什么事?这可真是”谢宜君大动肝火,“人都被逼的当众自尽了,莫非……莫非怀薇她……”
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
罪证一应俱全,陆怀薇是奸细的事几乎无可反驳,纵然众人亲眼目睹她要以死自证清白,但也没有因此过分动摇什么。
“可要不是她,又能是谁?”谢宜君喃喃自语,无比疲累道,“除了怀薇,我眼下是一个怀疑对象也想不出来。
”
温朝雨操着手,闻言搭话道:“不必想了,我敢拿身家性命作保,她确是小七无疑,”言毕,她又补充道,“似这等用自尽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的做法,我在紫薇教可没少见,你们可别一时心软,被她这伎俩骗了过去。
”
温朝雨本是好意提醒,然而谢宜君得了这话,却是忽然侧眸盯住了她。
“你看着我干什么?”察觉谢宜君投来的视线,温朝雨微微蹙眉,“怎么,见了点血,看了场苦肉计,还真就动摇了?”
谢宜君眸光锐利,将温朝雨来回看了数遍,末了才冷哼一声,道:“说起来,你指认怀薇这事,我们谁都没有怀疑过你,”她逼近温朝雨几步,语调低沉,“可谁又能保证,是不是南宫悯提前吩咐你这般说的?”
温朝雨哂笑:“你这疑神疑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我有把柄在满江雪手里,我敢不说实话?”
“是不是实话,也只有你本人才清楚,”谢宜君道,“你一个紫薇教的护法,又曾经来云华宫做过几年卧底,你这样的人,最擅长便是演戏,你嘴里的话真假难辨,本就不应轻信。
”
温朝雨说:“疯了罢你,逮着谁就咬?就算你不肯信我,那这丁怜真的话总找不出什么错,你们那埋着云华先祖的破天池是不是起过火?她房里是不是有焦尸?那名为程秀的女弟子又是不是死了?这些事可跟我半点关系也无,难道也都是胡编乱造?”
这一连串的问题并未叫谢宜君哑口无言,无法作答。
谢宜君沉着道:“你这些话,其实也并非不可解释。
丁怜真左右都是听命于小七,若怀薇是被冤枉的,她们要如何栽赃于她,必然是早就串过说辞,何况你又是紫薇教里除了南宫悯以外,唯一见过小七真面目的人,你们三人合起伙来陷害怀薇,也不是没有可能。
”
温朝雨被她气地发笑:“我跟你说个屁!你有病就去找大夫治一治,别跟我这儿瞎扯淡。
”
“江雪要通过你才能知道吹笛人是谁,南宫悯岂会不防备她去找你?你们背后有没有提前商议,无人能知!”谢宜君继续推测道,“纵使有这么多巧合存在,但也不是没可能都是被人精心设计好的,你被江雪从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