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丁怜真?”陆怀薇失声痛哭,情急不已,“她怎么会是丁怜真?我与程师妹从前有过几次来往,她毁容之后郁郁寡欢,在琉璃峰遭到弟子们的排挤,待不下去。
我怜惜她,所以才主动把她调去了青罗城的驿站负责给锅炉房烧水,之后她说那地方待腻了,我才又将她调到了姚定城。
”
她说完,猛地扑到丁怜真跟前,揪住了丁怜真的衣襟,质问道:“你受何人指使……你为何要污蔑我!我这般待你,不求你回报我什么,你却恩将仇报,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在宫外常年各地奔波,从不在哪个州城过多久留,不论你在何处,我都与你交谈甚少,哪怕见了也只是简单寒暄,你我本无什么交情,也无什么仇怨,你何至于这样害我!”
丁怜真目狰狞,狠狠一掌将陆怀薇掀翻,恨声道:“我害你?我受人指使?众目睽睽之下你还能装到几时!我当初在天池那般苦求于你,要你放过我,去找别人,可你不同意,你说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后来我师父离世,天池那些泯灭人性的杂碎不让我回宫送他老人家一程,现在想来是不是你刻意交代的!我因着没见到师父最后一,心中生怨,这才应了你的鬼话,可你却把我害成如今这模样!想我丁怜真当初在天音峰也是备受瞩目,而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她越说越悲愤,心中怒火腾烧,两手死死地掐住陆怀薇的脖子,恶寒道:“去死罢你!”
陆怀薇人在病重,十分虚弱,根本招架不住丁怜真的狠手,被掐的涨红了脸,两眼翻白。
“住手!”季晚疏遂然上前,一脚踹开丁怜真,“还有诸多事情尚未彻底弄清,你便是要寻仇,也不是这个时候!”
大殿内登时一片哗然。
“师姐,季师姐……”陆怀薇急急喘着气,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抱着季晚疏的腿,“你信我,你信我……我真的没做过这些事,我真的是无辜的!”
季晚疏到此时也还未能接受陆怀薇就是奸细,但前有温朝雨,后有丁怜真,双重指认之下,她是不愿信也得信。
“松开!”季晚疏神情冷漠,抽身而去,“枉我将你当作好友,你却……你……”她气地说不出话来。
眼见季晚疏也是如此态度,陆怀薇更是心如死灰,如坠冰窟,她泣不成声,绝望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尹秋在一侧旁观许久,当下见了陆怀薇这副模样,不由地心生疑窦,低声同满江雪道:“师叔,我怎么觉得,陆师姐不像是在说谎?”
满江雪眸光忽闪,视线始终未从陆怀薇身上移开过,她拍了拍尹秋的肩,从木椅上起了身,示意季晚疏将陆怀薇扶起来。
“她们二人都指证宫中细作是你,且都有理有据,你说不是你,那你如何为自己证明?”
陆怀薇瘫坐在地,目光呆滞,说:“我、我都解释过了,可你们不信……”
“你的话没有说服力,且漏洞百出,”满江雪道,“你若要让我们信服,就得拿出有力的证据或是说法。
”
陆怀薇双眸通红,仰脸看着满江雪:“她们是有备而来,还精心编造了谎言要置我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