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轻功跟了上去。
后院枫树更为密集,风雪迷乱人眼,快要看不清景物,温朝雨挡着脸找了一阵,没找着人,许久过去才听墙外传来了模糊不清的哭泣声,她听着那声音,心想这人哭得好伤心,站上围墙一看,底下正是那小姑娘,哭得满脸是泪,对面还站着执伞的满江雪。
“她怎么走了?她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小姑娘双眸通红,把手里的剑柄攥得咯咯作响。
“回去罢。
”满江雪把人扶了起来。
“我要去找她!”小姑娘说,“我要跟她问个明白!”
满江雪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哄她,闻言没有说话。
“师叔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小姑娘说,“你们都瞒着我。
”
满江雪说:“没瞒你,我们谁都不知道。
”
小姑娘伤心欲绝:“她既然是来当卧底,又为什么要收我为徒?我是真心把她当师父的,可她现在一声不吭丢下我跑了。
师叔,我以后怎么办?”
满江雪说:“一夜之间,你没了一个师父,我没了两个师姐,你问我怎么办,我现在也不知道。
”
温朝雨不忍再听下去了,她转过身,逃离了这个令她心碎的地方,然而天色在骤然之间暗下来,黑夜来得突然,院子里却没有灯光,她茫然四顾,后退之时忽然抵到了什么尖锐的物什,同时,有个声音在她耳侧冷冷地响起:“你还有脸回来。
”
浓重的夜色像涂抹不开的墨,先前的小姑娘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长大后的季晚疏,她眉目生寒,神情冰冷,握着长剑的手在冷风里颤抖不休。
“你还有脸回来!”
心口顿时弥漫开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温朝雨倒吸一口冷气,猛地从矮榻上坐起身来,打翻了手边的茶水。
热水飞溅,瓷片碎了一地,薛谈在旁边被吓了一跳,长案另一头的满江雪也微微挑眉朝温朝雨看了过来。
薛谈捂着胸口道:“护法……?”
温朝雨呼吸急促,神情茫然地静坐了一阵,待看清薛谈与满江雪后,才长长出了口气。
“您这是……做噩梦了?”薛谈将碎掉的茶盏收拾好,又奉了杯新的给温朝雨。
温朝雨一头冷汗,接过茶杯一口气灌了个干净,愣了半晌才道:“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薛谈看了看她,说:“也没多久,您先前转累了,说要打个盹儿,怎么就这一会儿功夫便做噩梦了?”
温朝雨疲惫不堪,睡了这一会儿还不如不睡,她揉了揉额角正要说话,殿门口忽地白影一闪,尹秋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