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璟眉眼低垂,侧着身子说:“问心峰的医药弟子本就担着为同门治病疗伤的要责,这亦是我分内之事,称不上什么麻烦。
”
尹秋得了这话,心底一瞬生出了点异样的感觉,她端详着孟璟,说:“是分内之事没错,但这是于公的说法,以我们两人的情谊,哪里是一句分内之事就能概括的?你这话说的也太客气了。
”
孟璟皱了皱眉,嗫嚅道:“我……”
“你似乎不太想理我,”尹秋将双手背在身后,走近孟璟两步,歪着头看她,“在魏城还好好儿的,怎么回宫后你就与我生疏起来了,你怎么了?”
孟璟飞快看了她一眼,别过脸道:“没有的事。
”
“没有?”尹秋直起身来,眸光清冽,“咱们交谈这一阵,你几乎没怎么看过我,还总是将目光落到别处,是你眼神不好,还是我今日格外不忍直视,连看也看不得?”
孟璟暗暗捏紧了手心,沉默半晌才迎上尹秋的视线,说:“你多心了,我只是因为陆师姐的事心情不大好,没有不想理你。
”
尹秋能看出她是在搪塞自己,或许她的确因着陆怀薇心情复杂,但她今日的客套与疏离也并非尹秋的错觉,尹秋想不通她到底怎么了,但孟璟一向便性子别扭,她不想说的话,旁人再是套问也无用,尹秋也就不多言,两人并肩而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各揣心事地离开了无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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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朝雨进了沉星殿,在厅中站了许久,风雪越过殿门而来,扑乱了她的发,有个稚嫩的声音在身后说:“你又偷懒,到底谁是师父,谁是徒弟?”
温朝雨身形一滞,动作轻缓地回了头,门边倚着个怀抱长剑的青衣小姑娘,脸很臭,语气很冲。
“早就过了练剑的时辰,你每日能不能自觉点,别老是让我来请你行不行?”
温朝雨微怔,垂下头来,身上的黛蓝衣裙不知何时变作了素白的宫服,腰间的小飞刀也成了把银白长剑。
“懒得等你。
”小姑娘见她没有反应,冷着脸离开殿中,一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温朝雨唤了她一声,立即迈开步子追了出去,庭院里红枫摇晃,风雪缠绵,四处不见人影。
温朝雨正张望着,背上倏地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她回首而望,先前那小姑娘此刻正站在廊角,手里捏着几个雪球,笑着对她说:“你的剑招我方才已经破了,也没什么厉害的,要不要我教你?”
她说罢,得意洋洋地飞身而上,踩着房梁纵身一跃,温朝雨担心又找不见她,只得立马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