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问本王,本王问谁去!”
捉拿人犯,历来讲究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然而因为姚良玉选择跳丹炉这种极端行为,连尸体都找不到。
谢琅最终吩咐收兵。
山下已经聚满百姓,全是闻讯赶来寻找丢失婴童的,见到那些婴童被解救出来,一个个喜极而泣,立刻朝卫瑾瑜和雍王跪了下去。
赵王骑马驻立在一边,见雍王惺惺作态安抚着那些百姓,不费吹灰之力便赢得了一个好名声,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按照规定,所有婴童要先带回督查院作登记,再由父母或亲族带着能证明婴童身份的文书认领,免得出现误认的情况。
两名督查院司吏一个负责安置婴童,一个负责安抚百姓。
卫瑾瑜则吩咐一名雍王府的侍卫去找马车。
“过来一下,我们谈谈。
”
卫瑾瑜吩咐完,听后面传来一道声音,转头见是谢琅,又和司吏交待了两句,才问:“去哪里?”
谢琅大步往一边小树林走去。
卫瑾瑜看他一眼,跟了上去。
树林里有一片空地,月光沿着枝叶缝隙稀疏落下,铺下一地银白。
谢琅便站在那银白的中心。
卫瑾瑜只在那银白边缘停下,略抬了下眼皮:“到底什么事,直说吧。
”
谢琅一手按在树干上,半晌,转过身,问:“姚良玉突然跳进丹炉里,当真只是意外么?”
卫瑾瑜神色平静。
“你这话好奇怪。
他此举到底是意外还是蓄谋已久,你不该去审去查么,问我作甚。
”
“你知道我什么都查不到,自然敢说这话。
”
“世子挺高看我呀,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督查院御史,如何能左右姚良玉的看法?”
卫瑾瑜伸脚,将新落下的一片枯叶踢出那片银白。
谢琅盯着他动作,道:“你并非全无暗示。
”
“什么暗示?”
“刚进山庄的时候,你问姚良玉,为何会那般有恃无恐,又故意用始皇宫的典故提及他的弱点。
我想,他应当是怀揣着一个足以引来杀身之祸的秘密。
他起初有恃无恐,是因为觉得这个秘密可以护他周全,后来突然跳了丹炉,是知道这个秘密非但不能成为护身符,反而可能成为催命符。
至于他为何有此念头,我想,应是在后殿的时候,他又接收到了其他暗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