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近日新得了一包好茶要不要尝尝?”
谢琅只当没瞧出对方在故意转移话题。
嘴角一扯。
“原来叫我回来是为了半夜请我喝茶。
”
“上好的敬亭绿雪,一般人还真喝不到。
”
“行了不用麻烦了。
”
谢琅忍着一腔闷气。
“你还发着烧,别乱动了。
”
卫瑾瑜便放下臂点头。
“那就明日再喝。
”
“时辰不早,我们早些休息吧。
”
“浴汤应当也有些凉了,不如明日再洗。
”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自在里侧躺了下去。
那方面的念头一消,困倦便翻倍涌来。
心里到底有些遗憾,好好的放松活动变成了口舌官司,委实无趣。
早知道,还不如去北里通宵喝酒,那些伶倌可讨人喜欢多了。
至少不会寻根究底,问东问西。
更不会掰扯谁对不起谁。
还是花钱买的乐子好用啊,卫瑾瑜在心里感叹。
谢琅站在床边,深深盯着里面好一会儿,终还是到浴房里简单冲洗了下,换上干净的寝袍,才回到床帐内躺下。
里面人安静躺着,身上盖了被子,睡姿优雅,呼吸绵长均匀,乌发铺在枕席间,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谢琅枕臂望着帐顶,思绪纷繁,听到外头更响,探手往里一摸,那额头还是烫的,心里无端有些难受,还是伸臂把人捞到怀里,抱了起来。
次日醒来,枕边已没有人。
谢琅穿好衣袍出去,就见卫瑾瑜已经一身燕居常服,坐在院中的凉亭里看书,面前石案上摆着早膳和两盏新沏的绿雪茶。
“还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