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目光沉沉。
好一会儿,道:“还装。
”
“昨夜是你,对不对?”
卫瑾瑜露出不解神色。
“什么意思?”
谢琅打量着卫瑾瑜身上的骑射服。
正是昨夜晚宴上穿的褚色那件,干净平整,没有一点杂乱痕迹,更无一点水痕。
骑射服材质比绸袍厚重,如果浸透了水,这样的时节,一夜功夫根本不可能干得这么快。
难道真的不是这人?
这个认知,令谢琅陷入前所未有的烦躁。
“手伸出来。
”
他忽咬牙说。
卫瑾瑜冷冷道:“谢指挥心情不好,也自该去寻那个让你心情不爽的人发泄,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
说完,抱起文书,转身径直往顾凌洲营帐内走去。
谢琅立在原地,死盯着那道身影,见对方行动如常,步履如常,越发头疼恍惚。
难道真的是他的错觉?
天盛帝召见自然是为了今日春狩的事。
谢琅一一回禀了细节,说到一半,曹德海领着一名御医进来了。
天盛帝便皱眉问:“怎么,雍王还是不让御医看伤?”
曹德海叹道:“殿下说,他只是轻微小伤,已经让雍王府的府医处理过伤口,没有大碍,不敢惊动君父。
殿下还说自己学艺不精,昨夜没能给陛下猎到那只梅花鹿,请陛下宽恕他的罪过。
”
天盛帝转动着佛珠。
“既无大碍,便由他去吧。
”
“待会儿把朕这里那两根千年老参给他送去,让他好生将养。
”
曹德海应是。
谢琅在一边听着,想,这位皇帝,对喜怒无常、行事暴虐的雍王萧楚桓倒是疼爱得紧。
他依稀记得,上一世雍王赵王争夺东宫之位,双方斗得两败俱伤,纵然雍王萧楚桓背地里做了很多不法勾当,证据确凿,这位皇帝依旧没舍得将这个儿子杀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