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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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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写,这是第十二遍整理开头。

    医生说一开始是会这样,像小孩学走路,只能慢慢来,一点点记录当下的感受。

     “我的房间,望出去有座教堂,上面是尖顶的十字架。

    有次遛狗,我们一起走到徐家汇的天主堂。

    外面有新人拍婚纱照,你突然对我说,要是能在这么漂亮的地方结婚,感觉一辈子都不会舍得分开。

    我没回答你,现在可以写下:那时我竟然和你想得一模一样。

     “为什么当时不说?仔细想,是因为如果我说了,你肯定会追问我很多问题,有些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我也不敢回答,所以不说比较方便。

    你那么认真,很多时候,你都表现得很直接:你必须知道那个答案,或者说,你要求我说出那个答案。

    我却只能逃避。

     “这么写了,才发现类似的瞬间太多,搞得我脑子太乱,选不出接下来该写哪一个。

    只有一点是明确的,我不想再遮遮掩掩,让这种瞬间变得更多。

    从现在起,我需要清楚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然后学会向我信任的人表达这些感受。

    首先,我要试着写完整这句话。

    ” 他的声音到心,拿纸的手,均在激烈颤抖。

     “我,程诺文,重度回避型依恋者。

    我不是健康的人,健康的人不会伤害别人。

    因为我曾经被伤害过,所以我选择用同样的方式伤害你,以为这样可以保护自己,却从来不去想我喜欢和你待在一起,是一种接纳,是我想要 “再去爱一个人的征兆。

    ” 第88章坏发展(1) 两个月,程诺文频繁造访边晔友人的工作室,在心理医生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讲述经历*。

     头两次成效甚微,他与医生大眼瞪小眼,防御机制让他说出口的所有信息都经过筛选,不外乎“我以前虽然过得不好,但我足够坚强,早已挺过去不算什么”,输出的语言非常刻板。

     医生对此十分包容,听过一笑置之,请他下次再来。

    于是程诺文给自己定了期限,事不过三,如果第三次见面依旧没有改变,就不再去了。

     那天他坐上沙发,从打开的窗户望出去,外面云层很低,天气阴恻恻的。

    医生没有坐在办公桌后,而是换到程诺文对面的一张扶手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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