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输。
所以他拉下面子,四处拜托人牵线,用尽资源只为给丁昭提供一个能公平比试的机会。
他相信以丁昭现在的能力,他不会输。
“因为你想赢,你有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想帮你。
”
丁昭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乐了。
片刻后,他直视程诺文:“UEE这个比稿,即便没有你去周旋,我也能用方案说话,就算客户不选我们,我也不觉得自己输。
可能在你看来,人只有不断地赢才有勇气继续面对自己,但我不是。
”
程诺文木然,他张嘴,却说不出话。
十几页的deck,各种不同方式,最终得出的却是相同结果:缺少丁昭的生活,一刻都令他无法忍受。
“对不起。
”
肩膀无法舒展,他以窘迫的姿势坐在塑料椅上,“所有事情,都是我做错,我知道现在对你道歉,你会觉得太迟”
“半年多了,你只能想出这个程度吗?”
丁昭打断他。
自己不是神父,没必要听别人迟到的忏悔。
他平静道:“你以前总说我笨,但程诺文,说到感情,你真是弱智。
”
他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向对面的人。
“你还是不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
”
两人相对。
程诺文逐渐收起情绪,他默然,紧紧闭着嘴,一字不发。
丁昭轻轻叹气,问你还吃吗,不吃我打包了,然后喊来老板,说帮我结账,再给我两个打包盒。
收拾完,丁昭说我先走了,现在这个点还有地铁坐,你刚说你开车?早点回吧,再晚高架封路了。
普通同事的对话,再无半句关怀。
老板来擦桌子,顺便收走未开的啤酒。
他见程诺文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刚想抬高声音赶人,却见这位穿着三件套下苍蝇馆子、神情始终淡淡的客人屈起手,一头埋进双臂之间,让他莫名想起街上看到过的那些面对红绿灯发愣的小孩。
迷路了,兜兜转转找不到该往哪个路口,就蹲下,抱着膝盖,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