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默吃菜,与店内其他桌热闹的氛围相比,实在冷清。
豪爽的老板看不下去,哐哐往桌上扔了两瓶冰啤,“送的!”
丁昭眉开眼笑,说谢谢,随后拿起开瓶器。
“我不用了,”程诺文拦住他,“开车来。
”
哦。
丁昭不管他,边喝边吃。
程诺文等了半天,不见他进正题,没忍住主动开口:“你说想和我当面聊?”
“嗯,这次比稿谢谢你帮忙。
”
接着补充:“没了。
”
程诺文一怔:“就这句?”
“对啊,你这次帮忙,对结果有用,我该谢谢你,所以我请你吃饭,属于工作性质。
但我和你只是普通同事关系,有什么其他好聊的?”
程诺文努力消化普通同事四个字,未果,缓缓问:“做可以好好相处的同事,也不行吗?”
要命了。
丁昭笑一声:“程诺文,你有时自信起来真挺盲目的,你凭什么觉得我还能和你好好相处。
”
他眼神转冷:“还是说,你觉得帮过我一次,我就要像过去那样,摔得再疼,都要先跑过来给你摇尾巴,对你感恩戴德?”
“……我没这么想。
”
那天Kate传来方案,他看过,沉默许久,问这个洞察是不是丁昭的想法。
收到肯定答复后,心中涌上许多情绪。
的确是丁昭会想出来的东西,或者说,那是只有经历过一切的丁昭才能走到的方向。
以前他总认为丁昭需要被照顾、引导。
而自己在那个教育者的位置待得太久,接受仰望的目光太多,早就习以为常,习惯丁昭依赖他,万事都与他分享,乖乖等他发出一句赞赏或是关注的一瞥。
他不是一只狗,想起来就摸摸、逗逗。
心性最坚定的人,跌倒后爬起,从来都是靠自己。
那份方案做得太好,好到不该成为下三流勾当里的炮灰。
丁昭那么倔,肯定憋住一口气,想要赢。
许方纶爱使手段,同样过于自大,认为CO2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