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了烟花厂,等下午去那看看。
”
“大爷,你都烧成这样了就别乱跑了呗,有什么我去。
”
“不用,下午就好了,我自己去。
”
童硕强硬的把人摁回床上,接着把酒都收起来,这才离开,而严逐虽然盖着被子躺下了,仍毫无睡意地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昨天他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很久,离开了那群电竞粉丝,他发现路边有很多人在卖玫瑰花,这才想起来今天是3月14号,白色情人节,也是他的生日。
远处有花童收起最后几株玫瑰,卖了一个晚上,已经有些蔫了,严逐冲上去,把所有都包揽下来,接着给金柏打电话,他想说今天是他的生日,刚刚金柏没跟他说“生日快乐”。
明明之前每年都会准备惊喜,即使异国的那两年,金柏都会跟他连线跨零点。
可今晚已经23:53了,金柏还是一条消息也没有。
严逐抱着花,坐在路边打电话,每一通都是“对方正忙”,严逐不知道陪那个男人看个幼稚的电竞比赛能有多忙,居然连他的电话都不接,一直这样坐到次日零点,生日过去了,严逐才失魂落魄地起身继续游荡,玫瑰花被他扔在街边的垃圾桶里。
其实生日对他来说也不重要,严逐不追求仪式感,甚至连日子都记不清,每年的生日蛋糕他只象征性吃一小块,剩下的都会被金柏消灭掉。
认识金柏之前,他从不过生日,现在金柏离开了,他也可以不过。
严逐直到凌晨两点才游荡回家,同往常一样,他没有任何睡意。
家里还有他早晨出门留下的狼藉,他买了很多款去除红血丝的眼药水,争取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一只有狂犬病的兔子,修胡子时不小心刮破了脸,刀片、酒精和遮瑕都摊在洗手台上,衣服是他精心挑选的,从前金柏夸过他穿风衣好看,于是这件衣服被他熨了又熨,内搭也换了三五件,或许是衣服穿得太薄了,严逐后知后觉感到冷,把空调开到30度,接着开始头疼。
他感冒了。
这个认知让他机械地吞食了感冒药,但头痛并未缓解,严逐想睡一会,于是像往常一样喝了酒。
凌晨六点入睡,早晨八点约了童硕,严逐在工作的时候可以精神百倍,现在躺在床上更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