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变回那副喜怒难明的样子,只说了一句话:
“I‘mwaitingforyou。
”
接着他便让助理定了一张当晚去M国的机票,沈岫林隐约猜到什么,问道:
“是逊克的电话吗?”
逊克是M国最大的制片厂投资商,严逐今天拿下金石奖,便获得了和逊克见面的机会,沈岫林不知道他具体的计划,只知道逊克是比沈氏更厉害的商人,严逐如此心急,几乎是在挥霍自己的名声,恐怕不会有好结果。
严逐还是那番话:“与你无关。
”
沈岫林有点生气:“如果真的与我无关,你就不该散播是我们一起合作开工作室的谣言。
”
这下严逐不说话了,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沈岫林仰了仰头,强撑镇定地控诉:“你利用我。
”
“那又如何?”严逐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不是沈氏最常用的手段吗?”
沈岫林叹了口气,他不愿意和严逐彼此彼此攻讦,只是关切说道:“你何必这么着急呢,《流缘》制作还要过程,我妈也不会逼你什么,慢慢地好聚好散不行吗?”
“不行,”严逐回的很快,斩钉截铁,又像是想到什么,补充道,“把《流缘》留给沈氏,是我最大的错误,我宁愿它流产。
”
曾经的搭档针锋相对,沈岫林曾多次试探严逐的态度究竟为何转变,从前对方还会温言安慰只是他和公司那边的矛盾,可今日严逐却说道:
“你是沈家的小少爷,你什么都不知情,我凭着往日情谊不愿迁怒于你,但是抱歉,我也是人。
”
这是沈岫林第一次在严逐身上看到理智以外的情绪,感受到他身上血肉的温热气,沈岫林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严逐又接了个电话,脸上紧绷的表情瞬间柔软下来,接着快步向会场外走去。
A国的雪落满地面,金柏正站在路边,冲着门口发呆,掌心的汗湿漉漉的,把邀请函捏变了形。
远处,严逐和沈岫林一前一后走出来,金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环视几个来回,最终垂下头去,等着他们话别分离。
周围还有很多记者留下拍摄散场,他知道自己不能和严逐太亲密,甚至不能上同一辆车,需要分别回到酒店。
没想到的是,严逐直直向他走了过来,看起来很开心,抬手把揉皱的邀请函接过来,再把奖杯塞进金柏手里。
“恭喜。
”严逐嘴唇动了动,无声说道。
金柏瞬间有些心慌,奖杯很沉,重量坠在他胸口,他跟在严逐身后离开,两人一起上了车,车门刚刚关上,严逐便扑了上来,压着金柏来了一个长到有些窒息的吻。
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