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焘扯了下嘴角,毫不犹豫地进来,行动时还避开了她。
他突然怪讲究客气的,主动提议使用保姆房里的淋浴。
温春打开窗户,把一身正装挂起来通风,淡雅的香氛顷刻便战胜酒精味道。
她在外面玩了会儿手机,吹风机呼呼地响起来,紧接着是开关门的声音。
室内温暖,陆焘没穿外套,衬衫的扣子只扣了底下几颗。
洗完澡的陆焘又回归了往昔意气风发的神气劲儿,大马金刀地往她旁边一坐,黏糊糊靠过来:“温大厨~”
“我打赢了。
”
他把唯一扣好的那块衬衫布料也掀起来,露出块块分明的腹肌。
陆焘用手轻轻摸着腹部,冲温春眨巴眨巴眼睛:“也饿了。
”
温春仓促地收回眼,正襟危坐,却转瞬就放松下来。
她想起刚才一关掉勿扰模式弹出来的无数消息和未接来电,以及等他洗澡时,邮箱里收到的视频文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饿了?”
陆焘小鹅啄米点头:“嗯嗯,真的好饿。
”
温春看也不看他,点点手机,视频开始播放。
“命运就算黄油曲奇,命运就算冰糖雪梨,命运就算教会你我怎么煮咖喱,白天土豆泥,晚上吃炸鸡,我和你一生相伴冰淇淋~~”
红绿灯光交织的酒吧里,喝醉的陆焘抓着一个空酒瓶唱改编版《红日》。
一曲高歌毕,录像的男声冰冷道:“你走不走。
”
陆焘吸了吸鼻子:“别管我,我心里难受。
我要买醉。
”
“……”
“我数到三。
”
陆焘放下酒瓶,醉倒在座位:“那你等我吃完最后一口火鸡面,不能浪费粮食。
”
可以听出录视频的人深深呼吸了一下。
他极力克制隐忍,问身旁的其他人:“他又在闹哪出?”
“不知道啊,焘哥吃饭时候还好好的,吃完出门刮彩票中了一万块,说要给别人展示就先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后就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