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这么说,但温春猜了个差不多,抽了抽嘴角。
她微微对折信件,又摊开:“那他们拆我的信,你生气,是因为我?”
许望眸光颤动。
高中时的许望在人群拥簇里告诉自己,生气只是出于对普通同学的尊重。
会演奏钢琴曲,只是因为那首曲子有名,弹完留在台上讲话,是为班级节目拉票。
就连骂那些人嘴贱,出手教训,也是不愿同笑名远扬的女生传绯闻。
但他现在想起来,对其他真正的“普通同学”的告白信,他的处理办法是看完直接扔进垃圾桶。
所谓绯闻,只存在于随口一提,根本没人在意,除了许望自己。
天色由蓝转黑,一盏盏路灯亮起来。
许望的影子在光照下无所遁形。
他像在回答,也像自语:“是。
”
“是因为你。
”
“上去弹那首钢琴曲,也不是巧合,是因为我的信?”
“是。
”
“你在舞台上说的那些话,也是说给我听的?”
“是。
”
温春又一次说:“你喜欢我。
”
“………是。
”
许望看向她,喉咙发痛。
太迟了。
“喜欢你。
”
温春点点头:“知道了。
”
她又一次露出那种十分释然的微笑。
许望的心脏猛然下坠,下意识伸出手,二人中却隔着一封封薄薄的纸片。
晚风吹起来,信纸的角被哗啦啦地拂起。
温春眸光遥远,满足道:“我就当你是说给16岁的温春听的。
”
“不敢想要是当年她真的知道这件事,会有多开心。
”
她眷恋地回忆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