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有那么多老式的唱片机、放映机、收音机等等。
难得可以和妈妈一起听歌,听的还是爸爸的歌,温春一下子就把许望和联姻的事忘记了。
欢天喜地地钻进厨房,沏了壶茶,又用蓝莓酱和奶油奶酪做了个网络上学来的前男友吐司,准备好好享受一番。
虽然妈妈一直不喜欢温春搞这些炊烟闲事,觉得没什么出息,但今天她的注意力都在爸爸那张旧CD上,不会留意的。
温春颇为满足地叉腰,欣赏了一番漂亮又香喷喷的成品,端着餐盘去客厅。
雾化壁炉橘光绰绰,温执侧卧在沙发上,只留了一盏夜灯。
唱片机里,光盘缓缓旋动,回忆里的前奏被精准地复刻,回荡在火光前。
听到更年轻、更真实的爸爸的声音时,眼前的炉光更明亮了些。
亮得叫人眼睑发酸。
她爸爸的嗓子早就因为一场病坏掉了,那之后心理也出了问题,更别提再唱歌。
为了家庭暂时的隐退,在几年后居然成了永久。
温春出生时,吕款冬就已在看医生、用精神类药物。
待到她有清晰记忆的年纪,他似是放下心,病情彻底恶化,温执听从医嘱,买下一个远离浮华的小岛,供他安静养病。
原来爸爸的歌声,比稀薄印象中因为时间美化过的,还要更好听。
温春在原地静伫,待这曲完毕,才忍心轻着脚步上前。
她给温执倒了杯热茶:“妈妈,今年春节,我们一起去看爸爸吧。
”
过去两年,温执都忙于工作,没有一同前往小岛,逢年过节,都只有温春和爸爸两个人。
温执抿了口茶,热雾遮着眉眼,莫名有些食髓知味的倦懒。
“再说吧。
”
温春很不满意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