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她想着尽快换完鞋就离开,拉开鞋柜以后?没有在里面找到自?己的鞋。
江稚茵问:“你说的我没收走的鞋在哪里?我今天一起带走吧。
”
闻祈在倒水,倒了一半,抬着眼睛思考了几秒,然后?缓慢搁下了水壶,轻声念了一句:“在房间的床下面。
”
江稚茵转身进了房间,想拍开灯,但是摁了好几下开关都?不管用。
闻祈抱臂斜倚在门口,歪着脑袋抵住门框,幽幽提醒了一句:“灯坏了好久了,你走之前就坏了,不记得了吗?”
“怎么不修?不是怕黑吗。
”她很顺畅地?接了下句,像是什么身体记忆。
江稚茵闻着这间房子里熟悉的味道,就像气味幻化为一种虫物,啃啮得她得心脏发痒发麻,怎么呼吸都?难受。
她半趴在地?上?,低下身子去找自?己的鞋,结果一低头发现?床底下也是空的,她的鞋根本不在这里。
意识到又被闻祈诓了,她恼怒地?撑起身子,回头要?说话,但不知道闻祈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靠近,蹲在她面前,视线一瞬不移地?黏在她身上?,然后?在她怔神间,将两条腿岔开分别跪在她身体两侧。
闻祈比她高一些,虽然坐在了她大腿上?,但并没有什么重?力,应该是靠膝盖撑起了整个身子,江稚茵只能被迫收拢双腿,被他的影子全?然覆盖。
她眼前又变得模糊,看不真切,右臂抬了一下,握住了床板,仰头努力辨别闻祈的表情。
“这就是你想的‘好好谈’?”她问。
“你一直不跟我说话。
”他一只手撑在江稚茵身后?的床头柜上?,另一只手旋转绕着她头发,嗓音好轻好柔,“都?跟孙晔那么温柔地?聊天了,我们是不是也得好好聊一次。
”
动作?间,被剪短的指甲难免会蹭过她颈侧的软肉,像一排排蚂蚁爬上?身体,很痒,江稚茵拧眉望着他,偏开身子逃避:“我又不是没给你说的机会。
”
她声音低下去:“一句一句问你的时候不说,三个月的时间里也没发消息说,现?在想着解释,是终于?编好了逻辑完整的借口?”
“不是不想说。
”闻祈缠头发的手指微滞一秒,又继续绕起来,像一种思考中的小动作?,“你问的那些我解释不了,知道你不喜欢被隐瞒、被骗,所以现?在我也不想再撒什么谎去诡辩了,你看见的日记确实都?是我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