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茵想推开他爬起来,闻祈就又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附上?他心口。
“但是茵茵,我那个时候才?七八岁,跟你也才?刚认识,最开始确实想的是让你带我走,但那份感情早就变质了。
”
像食品、水果,任何有保质期的东西,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质,有的发霉,有的发酵。
闻祈的感情就像用溃烂的水果发酵出来的酒,起初是烂掉的,后?来却泛出酸意,最后?痴醉进去。
“如果我说,那日记被我撕掉的后?半部分跟前面完全?不一样,你信吗?”
江稚茵还没发出声音,他就垂下眼皮缓声道:“应该也不信吧,就像我说我不是因为你是成家人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一样,你也不信我,但这确实是我活该的,罪有应得。
”
“我要?怎么信你啊?”她说,“你不是到现?在都?没有变吗?大家都?是你可以利用的对象不是吗?”
闻祈的手紧了一下,江稚茵轻轻推开他,直白道:“把?我的手放在这里就能证明你是诚心的吗?以前我真的会信,五岁的我会信,十八岁的我会信,但是闻祈,我现?在不信了。
”
他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像一种哼鸣:“我没想过要?利用你什么了,而其?他人……”
他的视线蓦地?压低、变沉,提到别人就又是一种空洞而毫不在意的样子,眼底漆黑一片:“我只在乎你,并不关心其?他人,他们死了都?和我没关系吧。
”
“我不像你的,做不到像你一样平等去对每个人好。
”闻祈提了一下唇角,“又没有人对我好过,我为什么要?毫无保留地?为不相干的人付出,去做这么不划算的事情?我只要?是爱你的、在乎你的,不就好了吗?”
他有些迷茫,喃喃出口:“我不理解,你觉得我坏在哪儿?因为小时候的利用?因为我隐瞒了你和成蓁的关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不懂啊,我从始至终都?在小心讨好,每时每刻都?像要?疯了一样。
”闻祈声音低幽,无比缓慢,“教?教?我吧,已经无计可施了,我真的不明白要?怎么做才?能被原谅了。
”
他突然靠了上?来,以一种极其?害怕失去的方式搂住她的肩膀,额头压了上?去,发尾戳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