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老旧的屋子里没人。
而如今他被湿热柔软的甬道包裹,身体和心理都像经历着一场夏季暴雨。
于是才明白,啊,世界原来没有残忍到?让花朵每天都被暴晒,偶尔也会有阵雨降临。
哪有什么真正恋痛的人,只不过从不曾被温柔以待,于是想让疼痛变为正常,好说服自己。
而已。
江稚茵以为一切结束,浓重的困意?席卷她的思绪,却见身上的人滞了很?久,突然绷平唇角,像疯了一般吻上来,用并不算细腻的双手重重握在?她下颌骨的位置。
他嗓音不够冷静,与?以往所有的温和细语形成极大反差。
她应该承认,那一刻云散月明,她看着闻祈的眼睛,终于明白学姐说的那种,眼睛深处漫漶着的,温和的毒意?。
“不是爱我么?”他说,“那应该继续,我没够。
”
够不了,永远都觉得得到?的不够多,骨头每时?每刻都在?叫嚣痒意?。
恋痛不是病,爱才是,在?恨与?爱之间反复跳转,亟待喷发的感情更?是。
他不可能再失去江稚茵,不然直接就会死?,他的死?不会轰轰烈烈,而是悄无声息,就像墙角阴暗生长的植物失去最后一滴雨露。
明天如果永远不会来临就好了,闻祈分外贪恋这点温度,希望今夜无限延长
之死?靡它,浃髓沦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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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茵的身体很?容易留下痕迹,淤青会,深红色的吻痕也会,经久难消。
她一连好几天都在?涂药膏,嘟嘟囔囔地说下次不让他亲在?露肤的位置了,听?见这话的时?候闻祈正待在?阳台上浇花,正经问她:“亲在?别的地方就能接受?”
江稚茵有点不好意?思,别过视线咳嗽了几声,主要是闻祈花招还?挺多,江稚茵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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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们在?家养金鱼,现在?闻祈又莫名其妙养起了花,而且十分不喜欢给?花晒太阳,就爱搁在?一些犄角旮旯的阴暗地方。
江稚茵上完药膏后,狐疑告诉他:“这样花是长不起来的,会死?的。
”
“不会。
”闻祈淡淡道,“有人照顾就不会死?。
”
他性格似乎更?偏执了一些,咬定的东西,就算是江稚茵去劝说,也不改。
不只是这样,眼神也变得更?奇怪,江稚茵有时?候写完作业伸个懒腰,一回头发现他正用那种捉摸不透的视线盯着自己,平静中蕴着一点疯感,像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
江稚茵经常看见他接了个电话就下楼,不隔音的房子透出他说“钱”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