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眼底都发热。
肖想了多年的,远在?神坛上的太阳花,终于只开给?他一个人看。
闻祈动了动牙齿,只能咬到?湿滑的布料,领带被他的呼吸带着,一张一弛,吐气时?鼓起,重重吸气时?贴上舌面。
江稚茵甚至觉得他都要窒息了。
闻祈在?她面前总是一个无限滥情的人,但偏偏对吻很?吝啬。
滥情并不是贬低,而是说他会毫无顾忌、不顾后果地付出爱。
就算知道明天就会死?,今天也要拥抱、要接吻、要做/爱。
明知道江稚茵给?不起等价的爱,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口水浸透领带,闻祈微眯住潮湿的双眼,急急喘着,像是觉得终于钓她胃口钓够了,舍得单手解开领带的结落下一个吻来。
在?双唇贴上之前,江稚茵在?这极近的距离里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意?。
她也很?难受,闻祈却仍在?故意?磨她。
他的嗓子哑到?极点了:“你现在?可以把你积攒已久的欲望发泄给?我。
”
江稚茵懵懂地掀了眼皮看他,只听?他继续道:“现在?足够急切了?想要我亲你?”
“等一下你可以咬我、用指甲挠我,我不会吭声,因为我会很?爽,但如果你想听?的话我也可以哼出来。
”
江稚茵此时?的思维没有那么敏捷,很?难提炼出他话语的具体含义,只是急切地想吻他,身体也紧张起来。
短而软的头发压在?她肩头,闻祈把额头靠上来,难耐又艰涩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痛。
”
这点东西对他而言……痛什么痛……
随着他缴械闷哼的同时?,江稚茵也终于吻上他的唇,不过并没有如闻祈所说的去咬、去挠,只是带着无限爱意?与?温存,去轻轻吮他的舌尖。
闻祈希望她用全部的爱意?去浇灌他这朵在?漫长岁月里被养死?的花,要如他一般疯狂才好,以为疼痛是爱意?的展现。
但是江稚茵比他更?知道什么是“爱”,尽管她花了一点时?间去想明白,但江稚茵本身就是在?爱和蜜罐子里泡大的孩子,被所有人包围与?簇拥着,怎么可能不知道什么是爱。
因为她亲吻的动作过于轻柔,闻祈反而怔愣一瞬,虚虚落下眼睫去盯她。
江稚茵累得有些犯困了,只嘀咕一句:“我不伤害你,我会爱你。
”
“啪嗒”一下,本来枯得干巴巴的可怜花朵,突然被一滴雨水浇润。
闻祈怔怔望着她,出了很?久的神。
以往很?讨厌雨季,从窗户往外看,风铃变得湿淋淋,耳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