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子说:“圣心所思,臣揣度不到。
”
续断浅笑,“也是”,在北门士兵面前故意对使君子说,“学士,请。
”
使君子低了半寸肩膀说:“自然是丞相先请。
”
两人往北门过,一架没有标记身份的马车与他们擦肩而过。
等马车过了使君子见续断停下来,问:“师……丞相,可有何事?”
续断看着那马车扬起的沙尘说:“学士,你可看到了?”
使君子看着那车尾说:“那马车极其普通,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续断仍是对着那方向,说:“那马车,无官衔标志,无军事印刻,是辆‘无牌轿车’。
”
使君子想了想,表情也凝重了起来,“非官非兵,却能在皇宫出行,那车内那人,会是……”
他思考着,听见续断回过头来问:“学士,你认为陛下为何让我们聚在一起议政。
”
使君子沉思,“让我们聚集在一起,是想让我们会首,又或者……”使君子猛地抬头,“他想去见谁!”
续断点头,凝重说:“最怕是这样。
”
……
封对月调弄琴弦,这偏厅是席地而坐,上首设置了矮桌,与下位隔着屏风。
厅内只余二人,他按那人说的,挑擅长的弹。
他却不敢出头,每数十音符错漏一拍,将一身精妙琴艺弹出差强人意的的效果。
又一曲完毕,他调着琴弦,屏风外那人问:“接下来是清平令吗?”
封对月指尖顿了一下,仍然拿着女音说:“是。
”
便敛眉将前奏弹起。
此时起步低缓,那人问他:“学琴多久。
”
封对月跳了一律,再将指法放慢对上正确乐谱说:“三年。
”
学琴超过十年,但只能说三年。
“三年,”屏风外那人听不出情绪,似是无聊而问,“可还会别的乐器。
”
“只擅琴。
”
“可曾从师。
”
问题有点多,封对月分心答:“拜过两位师父。
”
“原籍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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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对月背道:“东丘。
”
“最喜欢哪道乐谱。
”
“《九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