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龄点头又摇头,摸出手机打字:“那天你说的搬家,住哪,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阳舒想了想,回忆道:“这个啊……你去问问林阿姨,如果她不明白,你就再去问问千山?”
祝龄不理他了。
真是没劲,真是小心眼!
林千山回来后,他们默契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很和谐很友善。
当晚,祝龄跑去找林阿姨问。
林阿姨先是愣了愣,而后拉过祝龄,关好房门,回忆道:“我和千山的爸爸有点亲戚,那时候我去找他们,想求个工作,他们就把我和千山一起赶到了那套房子里。
最开始他还偷偷跑回林家,可是被赶了出来,怎么给他妈妈打电话,都没有人接。
那天晚上,他差点自杀。
”
说到这,林阿姨看了祝龄一眼,拍拍他手背,继续说:“从那以后,千山身上总有各种各样的伤,如果不看住,他就有可能出事。
好在后来稳定住了。
“这里确实是放画的,不过毕业之后,他应该没再画过了。
”
林阿姨叹了口气:“是啊,怎么你来了之后,他真的回到家里了呢。
小祝,阿姨要谢谢你,他愿意踏实地留下来,我真的很庆幸。
“以前他总出去开车,蹦极,爬山,太危险了,虽然再也没提起过自杀的事,可阿姨还是害怕。
他不回信息,送过去的饭和水果也不吃,也不许人跟他一起住,真的让人放心不下。
”
祝龄心一颤。
他想自己似乎明白了,又好像没有。
但他从这些话语中隐约构建出了曾经的、更真实的林千山。
那个很少展现在他面前,绝望、消极,有自毁倾向的林千山。
他跑回卧室,如飞鸟般投入林千山怀中。
林千山本来看完这期报刊就要睡的,被这样扑过来,睡意散了大半,下意识哄他:“碰见什么了?”
“我、你……”祝龄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