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二公子在房中肆意妄为,便个个装聋作哑,便不免想吓吓他们,于是慢腾腾道:“真是个个尽忠职守,今日之事我定会禀告侯爷,你们就等着领赏钱吧。
”
那人吓得连忙跪下,恳求道:“主子们的事,小的们怎敢多管,还望小姐高抬贵手。
”
“哼!”关关懒得多言,拂袖而去。
这个所谓的疯妇,自称是白露的娘,住在正宅那边的柴院中。
三年前关关见过她一次,如今再见竟然没让出来,她似又老了许多。
白露娘灰白头发散乱,不顾自己面额流血,趴在地上向关关直磕头,如何也不肯起来。
她哭了好一番,说话声音实在低哑,许久关关才能听清一二,怪不得会打人,想必是人家一直听不清她要说什么,大家都急了。
白露娘说白露和阿雉被庞邕抓了送到栖梧院去了,白露娘想见侯爷为女儿求情。
关关大惊,心下又觉奇怪,栖梧院是女眷行家法之地,归夫人管,要求当然求夫人,侯爷根本不会去搭理侍女丫头的事。
更难办的事,这府中的下人何其多,侯爷哪里是想见就能见得到的。
想了想,关关便决定要带着白露娘去向祁雪求助。
谁知白露娘却说,非侯爷不能救白露。
只要让她见到侯爷,白露必能获救。
关关正猜度,白露莫非是犯了什么大事,却见白露娘从怀里掏出一支蝴蝶金钗来,对准自己的喉咙,对关关说,若是不答应,她就死在关关面前。
关关见她以死相逼,顿时慌了手脚,忙应承了下来。
白露娘才安静了下来听她安排。
关关一面命人给白露娘稍作打理,一面让人去请来府中大统领庞邕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关关想让庞邕放人,却见庞邕面露难色。
庞邕倒是说了原委,地牢中的吴氏,素儿的娘,吃了白露和阿雉送去的酒食后死了。
素儿生了孩子,吴氏却没被放出来,已经有些奇怪,这一死更是死的古怪。
庞邕不擅言辞,不是个圆滑的人,见他有些萎蔫的样子,关关更觉得此事另有隐情,想到白露平时怯怯的样子,心中不由惴惴了起来。
关关打听了一下,祁侯下半夜回来后,都在书房里,未曾出去,她便立即带着白露娘去了。
到了那院外,听说这夜祁侯心情不佳,谁也不见,但凡进去的,都是被冷眼瞪出来的。
祁侯肯骂倒不可怕,据说祁侯在朝堂上从没有骂人的恶习,只是冷眼一扫,或许马上就有人要倒霉了。
关关在院外与宁曲莫直对峙良久,才得了祁侯的允许让她进去,白露娘很自然地就被留在了外头。
天刚蒙蒙亮,关关从没这么早起来给祁侯请安过。
祁侯有些醉意,见她进来,便眉头紧锁,捻着胡子坐得肃穆,隐隐有些不耐烦。
关关也有些心里没底,乖巧地问了安,便开始拐弯抹角地为白露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