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转醒,他自然高兴,看关关站着有些微颤着,他便殷勤扶她坐下。
不知是心疼还是讨好,只听他恨恨道:“那些鼠辈宵小,居然对一个弱女子用蒙汗药,真是死有余辜。
”
关关没好意思说,那药是自已不小心误吸了,闻言只愣愣道:“他们是,都死了?”
屠炼云脸上多了一丝赧色:“还没,不过我已派人查去了,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
”见关关低头蹙眉,他劝道:“百里小姐仁善,那些可是亡命之徒,姑息不得。
”
关关点点头,她哪里想得到仁善,不过是捉摸不清到底谁要捉她,是流离,是赵烨,还是另有其人?她心中隐隐希望此次与狼烟无关,想着心中一阵闷痛,不由紧揪衣襟。
却听屠炼云奇道:“不知百里小姐为何如此打扮?”
关关低头看自己一身粗布丫鬟装束,想想,只叹了口气道:“我娘失踪多时,听说有人在南阳见过她,我想去看看,可家中不许我去。
”
“我倒是可以带你去。
”屠炼云眼睛眨也没眨便应了下来。
果然是公主的儿子,胆气比别人都壮。
关关哪里知道平溪公主就这么一个儿子,胆气都是被宠出来的。
关关开心地冲他笑笑,屠炼云不由一愣,脸颊上了一片绯红,有些局促道:“那你去过南阳之后呢?”
“我还想去韩国的大京看看。
”关关小心偷看了屠炼云一眼,果然他皱了眉好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关关亦知要出赵国确是有些为难他,便笑道:“那里是我故里。
我也是多年来有此一念,不该说出来让公子为难的。
”
未料屠炼云竟一脸若有所思道:“且容我想想。
”关关这才愣神,她身无长物,无以为报。
细看这房间,墙上悬弓,剑架上两柄宝剑,地上铺着熊皮地毯,踩在脚下柔软温暖,显然不是什么厢房,也不可能是闺房。
屠炼云不会打算就这么把她给压寨了吧。
屠炼云也不笨,见她眼光四下打量,面露晦涩,忙道:“这里是我的睡房,我搬到书房去,这里你且住着,我吩咐了院里谁也不准伸张。
等你脚上伤好些了,我们便启程去南阳。
”
关关低头看自己的脚上紧扎着布条,想是刚才没了鞋跑在山路上,被石子磨破了。
又听屠炼云道:“这几日还委屈你住在这里,有什么事便吩咐她们去做。
若称你‘百里小姐’,恐有不便,我见赵舞语叫你‘关关’,不知你可介意?”
关关摇摇头,展颜大方一笑。
屠炼云虽是个小少年,暗自揣了哄美人高兴的心思,看自己刚才那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又颇有些风度,不免心下有些得意。
于是他笑意盎然,吩咐侍女们捧来新鞋,又命人将饭菜端上来。
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