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光掠过眼前那几棵,落在一棵红梅上,兴奋道:“这棵红的好,就像英雄美人傲然世间,绚烂得很,艳丽得很。
”
关关定睛一看那红梅被白雪包裹着,果然美得好似一个英雄美人的梦境。
说罢赵舞语很习惯地回头问柳真道:“柳姐姐,你说呢?”
柳真淡笑道:“红梅热闹,适合公主。
白梅亦好,温雅如谦谦君子。
”
柳真本就清雅,想来也爱白梅,大家一致转头,看向伸着长腿,懒散坐在一边的梁言。
她微微一笑,似乎早有答案,指着外头不远一棵梅树。
三人看了一阵惊呼,那枝桠上朵朵,皆从白色花瓣中泛出淡绿来。
大家又是讶异又是稀罕。
关关忙点头道:“果然是一树特立独行的花。
”
梁言脸上有些小得意,也问她道:“你呢?”
关关探出头去,迎风眯起了眼,寻了又寻,伸手指向前方一块孤石,那大石旁边一松一竹还挤进去一株小红梅,“我喜欢那个。
咫尺之内有乾坤。
”
柳真也看了看,笑道:“果然是,你看,上面写着‘冷香崖’。
看来红梅行馆就要到了。
我们快走吧。
”
车队得了令,前行不远,辎车车身一扭,从那块写着“冷香崖”的孤石前路过,往左边那条驿道上转去,道路前方赫然有个牌坊,上书四个大字“红梅行馆。
”
红梅行馆分为两处,相隔甚远,东边的那一处住的是王孙公子,西边的住女眷。
下榻后,关关与梁言住在一处,两人对门,好有个照应。
她还发现那三人对这里熟悉得很,原来,她们早就来过。
三人皆是王侯将相家嫡出的小姐,母族也是名门望族,无需特许便可入内。
关关正想到自己是不是该自卑一下,这时,却来了一位娇客。
那是祁雪。
关关一直都忧心祁雪的病,几次捎信回去探问,如今见了人便安心了许多,不过担心的话还是脱口而出了。
祁雪点头,只是笑得有些尴尬,其实关关也尴尬得很,毕竟上回二人言语决绝,几欲割袍断义。
侍女上了茶,两人默默喝着,屋里的炭盆烧着,干热的空气让人烦躁又局促。
她们从前便是这般无言相对,也没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