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座位即可看出各人出身,和朝堂上的排位有得一拼。
关关坐在中间,和冯潇潇一排。
前头是梁言。
祁雪与梁言还有柳司空之女柳真同坐一行。
但前头最好的位子留给了王叔夜辰君的独女,赵舞语。
赵舞语年方十四,自幼便封了公主,除她之外,夜辰君膝下再无子嗣。
舞语公主常常趾高气昂,横行无忌,她母亲早亡,父亲忙于政事,便无人约束得了她。
可浣音阁里却有人能让她恭敬服帖,让她姐姐前姐姐后地叫着。
这位姐姐便是柳司空之女柳真,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诸位夫子都说她堪为淑媛典范,赞不绝口。
她见了人总是微微颔首,嫣然一笑,举手投足间,大气宛然,让人移不开眼睛。
而对于舞语公主的热络,也没有受宠若惊,反而如姐姐一般拉着她的手,怜爱笑笑。
唯独见了英气逼人的梁炎,会多聊些时候,这时赵舞语也会凑上去。
如此三人,浣音之佼佼,莫可匹敌。
当然关关也让人刮目相看之处,却不是学业好,结善缘,而是一下子把这三人都给得罪光了。
那日,天空湛蓝清朗,是个追逐纸鸢的好天气。
午后墨堂习画,众人皆扫兴得昏昏欲睡。
梁夫子说了好长一段如何用笔,又背过身去,在覆着锦帛画架上,泼墨挥毫起来。
赵舞语穷极无聊,想找点乐子,并拿笔向后座的梁言掷去。
梁言身怀武艺,轻易接住自然是不在话下。
如是三次,梁言有些恼火,赵舞语却越玩越起兴,手中只剩那支蘸了墨的羊毫,也一并丢了过去。
梁言一个不耐,眉头微拧,偏头闪过。
赵舞语正起劲,见梁言躲过不接,蘸墨毛笔如梭,向后飞去,顿时一脸惊愕。
梁言身后是关关的案几。
关关正抱着貂毛暖手筒,昏昏欲睡,见有暗器飞过来,一个激灵举着暖手筒一挥,笔就被挡了出去,正好打在斜前方柳真的背上,柳真闷哼一声。
笔一弹,砸到后座的石砚上,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