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哭泣的素儿从燕燕居离去时,便结束了。
当关关溜进祁雷的院子想吐露心事时,是祁雷将素儿抱上了软榻,帷幔滑落,是她转身撞上了祁风,泪意潸然。
冥冥中似乎有只手决然地将她最甜蜜的往事掐断。
夜雨呜咽,晓风吹寒,坠叶纷纷,是遥思乱了心,明知回首只是惘然。
天空有下雨的苦衷,远离惶恐,找回宽容,才能找回放晴的理由。
与其颓然,不如权当它是场梦。
于是,迎来了大雨后的第一线阳光。
天空蔚蓝,小院清幽,虽然到处到湿嗒嗒,但久违的阳光让人忍不住想念。
关关坐在院里晒着太阳,一夜迷梦,眼皮沉得连根木棍都支不住,正想再趴回榻上补眠,却见白露将一个小童带了进来。
见了关关,白露忙带着那孩子向关关施礼。
“免了吧,”关关说,“这是。
。
。
”
那孩子不过十岁左右,长着两个大门牙,口齿清晰道:“回表小姐的话,我是田夫人院里的,来找狼侍卫。
”
关关一听,奇了,田夫人是祁侯最受宠的如夫人,要找个得力的侍卫,那可是一呼百应,找她家脸黑又使不动,说句话还气死人的狼烟做什么。
白露在旁边也是一怔,低头看那小童如何说。
那孩子十分伶俐,见她们听到“田夫人”三个字,没给笑脸也没说好都恹恹的,他又忙说:“是碧瑟姐姐让我来找侍卫哥哥的。
”
这一番哥哥姐姐叫得亲切,没了刚才自报家门的那种小骄傲,看起来这小孩倒挺可爱。
关关问白露:“狼烟呢?”
白露说:“在厨房边上劈材呢。
”
关关冲他们点点头,白露就请狼烟去了。
那孩子愣愣看着关关,仿佛不敢相信狼烟是个劈材的。
劈材可是干粗活的下等家奴才做的事。
见那孩子怔仲着,关关忽然起了玩心,对那孩子一笑,高深道:“侍卫到了我这里啊,都只能劈材。
你要来吗?”
那孩子更愣了,小小的心思直揣测这燕燕居到底是什么地方,连狼烟